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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乔楚只好先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他跟他媳妇亲昵。放到眼前，细瞧之，原来是许施晴。一个如今的新欢，另一个是曾经的旧爱。乔楚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接起了旧爱的电话。“喂，乔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有事儿。”“有事儿跟不接我电话，有什么必然关系吗？”乔楚再一次被许施晴问得哑口无言，于是自动选择缄口不言。“怎么不说话了？病好点儿了吗？”乔楚不言，许施晴也不尴尬，继续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这事儿早就在熟人圈儿里传开了，就差登报纸、上电视了。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呢？说吧，怎么回事儿，别拐外抹角转话题，更别不知声。”乔楚凝视了一眼怀中的妻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我陪我老婆唠嗑呢。挂了啊？”“唉~别，别挂。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算了，下午去我店里说吧。”得到乔楚的许诺，许施晴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老公，谁给你打电话啊？我怎么听是个女的呢？”“啊~许施晴。她说她男朋友想找我半点儿事儿，电话里一句半句的说不清，所以我约他俩等会见面。”“哦，反正我也累了，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见妻子如此知书达理，乔楚有了此生得此贤妻，夫复何求的感慨。“想什么呢，快走吧。”夏玉雪催促着乔楚离开，手里也没闲着，噼啪地跟人发着微信。而站门口已经开始换鞋的乔楚，却并没有看见。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乔楚已经决心不再疑心妻子，所以哪怕看到了，也会极力地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努力地维持这个几近瓦解的家。“喂，乔楚，我已经到你的店里了，你还有多久能到啊？”乔楚刚把鞋换好，就接到了许施晴的夺命连环call，无奈地看了一眼表道：“大姐，咱不是说好下午见的吗？你看看现在才十一点啊？”“从你家到这儿，开车也得一个多小时。所以，你说你现在到哪儿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吧。”“……我还得一个多小时吧。”说完，乔楚反手将防盗门关好，下了单元楼。“我的天呐！你不会还没出门吧。”“刚才没出，现在么，还差一步就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了。”乔楚这边不急不慌地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插上钥匙，打火、出发。而许施晴坐在乔楚的煎饼果子店里，屁股跟被火烤了似的，坐立不安。“乔楚，你怎么才到啊，我这儿有急事跟你说呢。”乔楚刚一踏入店门，就听到许施晴如此一说。“老板？真的是你！老板娘最近怎么样了，你身体好点儿了吗？”多日没有见到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魏莱有很多话想跟乔楚说，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到了嘴边儿的话，刚一开口就成了套话儿。乔楚看了一眼许施晴，示意她现在自己有事情要忙，等一下再去找她。二人目光相对，许施晴霎时明白乔楚的意思，于是向着乔楚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将许施晴安排好了，接下来乔楚开始询问魏莱，店里最近的情况。工作一丝不苟，苛责敬业的魏莱，更是把店里最近的营业情况，一字不漏地细细与乔楚说了一遍。乔楚夸奖了魏莱两句后，告诉魏莱：“我现在有点儿事儿，要跟朋友谈，所以，等一下，如果有人要去我们附近坐，你都把他们安排到别的地方，明白吗？”密聊“老板，那有人执意要坐在那里呢？”乔楚想了想，魏莱的这个问题很有可能发生。“你去后厨拿点儿东西，把那几个桌子上堆上东西吧。桌子上有东西，一般人就不会去了。如果还是执意要坐的话，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儿。”老板有令，做人家下属的，又岂敢不从。魏莱乖巧的去了后厨，一趟一趟地往乔楚说的那几张桌子上堆着东西。过了饭点儿，乔楚这里几乎没有几个客人。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真的被“欢爱私塾”发现自己与警察来往密切，可能会被那些洗脑彻底的人们报复。这一次，乔楚跟许施晴的谈话，比以往来得要隐秘的多。之前每次他们见面都是去咖啡厅，而这次他们是在乔楚自己的店里。并且，乔楚在进门前，把手机假意落在了车里，又把车停在了与自己的店隔了三条街的地方。所以他们的这次谈话，要不之前的安全系数高很多，乔楚跟许施晴的谈话内容也变得更加透明。“乔楚，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在躲着我？”“或许吧~你一个单身女人，我一个已婚男人。你又是我的前女友，咱们总联系，你让我妻子怎么想。再说，咱俩本来就该避嫌的。”许施晴听了乔楚的最后一句话，豁然被气笑了。“避嫌？当初你联系我，求我帮你调查赵丽雅死因，以及‘圣女教’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咱俩要避嫌啊？现在却又跟我谈避嫌？”乔楚低着头，目光呆滞了片刻后，开始将最近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其实，之前求你帮我调查那些，还有一个原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许施晴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关于夏玉雪的名字，许施晴半分都不想提及。哪怕夏玉雪并不是她与乔楚之间的第三者，许施晴仍然不喜夏玉雪，觉得是夏玉雪撬走了，被她调教得极好的乔楚。但是，此刻许施晴不想承认自己知道，于是道：“你说过的话多了，我还能每一句都记得？真是搞笑！”“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我再一说一遍吧。我之前找你调查赵丽雅的死，还有那个‘圣女教’，是因为我妻子身上有那个组织特有的刺青，甚至我还怀疑她背着我去卖。”乔楚说了这么长的话，有些累，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不想知道我妻子她之前的过往了，也不想再参与卧底。只想就现在这样跟她过日子，平淡且幸福。”“你当公安机关是你家开的呢，想调查的时候呼之即来，不想调查的时候就挥之即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办案我还是会配合的，只是不会再去参加那些‘欢爱私塾’举办的活动，更不会再去卧底，探知消息。我是有家的人，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做了你们的卧底，而使得我的家人陷入危机。”听到这里，许施晴突然觉得乔楚真是实诚的可以，脑子的回路也极为清奇。卧底会谁会派他去，一个没经过训练的普通民众。别的不说，就心理素质就很难做到不漏破绽，去了顶多能当个线人。许施晴苦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你只要继续配合我们就好。”“我上次配合你们，你们不还是暴露了吗？”“上次的事情……我不便多说，总之，这个组织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你说得那么玄乎其玄，还不是想让我帮你调查？”“不是帮我，而是帮你自己。”“帮我自己？呵呵，真是笑话。帮我自己，我就不应该再去冒险。”这样的乔楚，让许施晴反感，但是又让她有些羡艳夏玉雪。若有个人能像乔楚这般全心爱着她，许施晴想，也许自己也不会再纠结与乔楚曾经的那段无疾而终的往事。“老板，你们还要谈多久啊？马上要上人了，我得把桌子倒出来两张，要不一会儿该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