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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最近总是忽然亲她。“对对。”楚蓉干脆承认，“我的男人我不担心，谁担心？”陆泽一将扣子解开，将她裹紧自己的衣服里：“那就这样这样，我们两个都能穿。”楚蓉身材娇小，刚好可以缩在他怀里。两个在沙发的小角落挤着，过了会儿，楚蓉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陆泽一笑了。楚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被男人压在沙发的最里面，这个人被他牢牢的裹住，陆泽一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怕她中途逃走似的。陆泽一睡着的样子只有她见过。睫毛卷翘，阳光照下来，在他眼睑留下大片的剪影。楚蓉的胳膊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在眯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你醒了？”楚蓉问。“没有，”他再次朝她往里挤了两下，声音喑哑，“还在梦里。”骗人。楚蓉看他疲惫，也不想打扰他，干脆任由他抱着自己，乖巧的像只服从主人的猫咪。看在他帅的份上，就先容忍一下。过了一会儿，陆泽一才微微睁开眼睛。“早。”他抿嘴笑了，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又不是刚醒，楚蓉真想为他的演技鼓鼓掌。不过——啊啊啊，楚蓉的脸颊以非常客观的速度红了上来，用力将头抵在他颈窝处，撒娇似的来回蹭。不管看多少回，他似乎都能直击她的小心脏。陆泽一实在太好看了，这幅样子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公司很快就开了，楚蓉打开倪悦办公室的门，飞快的将架子上的录音笔揣在口袋里，装作刚到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坐在了转椅上。楚蓉不慌不忙的打开电脑。“哇，楚姐，来的这么早。”不一会儿，詹知夏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腼腆的递给她一个苹果，“这个给你。”天哪，这孩子简直她的小天使，正愁没早饭吃呢。詹知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陆泽一一个：“你吃吗？”陆泽一接过，有礼貌的点头道了句谢，样子疏远又淡漠。哼。楚蓉给他做了个鬼脸。费雁晴神采奕奕的坐在了座位上，看到楚蓉的脸后，大惊失色的叫到：“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黑眼圈怎么这么大？”周围同事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了这里。因为还没上班，领导没到，现在正是可以八卦的时候。“没睡好。”楚蓉淡淡的解释。开玩笑，她一会儿就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因为那个——”几个小姑娘凑到了一桌，不约而同的望向不远处正在喝咖啡的陆泽一。陆泽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轻轻勾了勾嘴角，又继续看文件了。“哇，陆律师怎么会这么帅，”一个比楚蓉小两岁的同事激动道，“简直是太禁欲，太绅士了。”楚蓉没忍住的翻了白眼。昨天陆泽一在黑暗里低吟着，不知疲倦的索了一个又一个吻，手蹭在她的背上，哪里跟什么禁欲绅士挂的上钩。女人呐……楚蓉叹息一声，摇摇头。不一会儿，倪悦就来了，她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周围的同事像是听到了某种信号似的，不约而同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费雁晴看着电脑的屏幕，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不过，为谁认真工作楚蓉就不得而知了。陆泽一不知道跟倪悦说了点什么，两个人就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楚蓉也站起来了。是时候了。楚蓉推门进去，反锁上门，办公室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她。倪悦挺直脊背，坐在桌子面前，她妆容精致，眼神锐利。楚蓉一步步走过去。陆先生的喜欢陆泽一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分毫不差的落在她身上。楚蓉调出手机的视频来，调高音量，递给倪悦：“这是昨天晚上拍的。”倪悦郑重的接过。她的表情慢慢的从严肃到愤怒，眉毛竖起，看到最后到时候，把拳头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很好，”倪悦深吸了口气，压着声音问，“还有吗？”楚蓉拿出录音笔：“这个是昨天她电话的内容，我还没听，不知道会不会跟这次的案件有关系。”“放。”倪悦干脆的吐出一个字。楚蓉太熟悉这个表情了，这是倪悦爆发的边缘。楚蓉也不废话，摁下开关，将进度条调到了费雁晴打电话的时间点上。办公室安静，甚至可以说窒息。录音笔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了费雁晴的手机铃声。……“喂？”费雁晴接起电话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压着声音，问：“那你今天打算几点回来？”楚蓉将手机视频也调到相应的进度条上，这样就可以听到她说话，也可以看到她的表情。“我们不是说好下个月结婚的吗，为什么又要往后拖？”费雁晴用力抓了抓头发，“我和孩子都在等你，辛和安，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我？”她声音很重，强压怒气。录音笔既然发着哗啦啦的响声，费雁晴听完那边的话之后，神情近乎崩溃：“我那么喜欢你，你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咦？好像跟楚蓉预料中的不太一样。费雁晴似乎是真心喜欢辛和安的，既然这样，她为什么又会跟莫昊诚的助理搞在一起？“我没有用孩子压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吗？”费雁晴气息不稳，低声啜泣道：“我真的不想跟你吵架，为了你我到底做了多少，你都看不到吗？”楚蓉撩起眼皮，看了陆泽一一眼。他的目光很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爱你。”费雁晴低低的说出这么一声，挂了电话。……办公室一片安静。倪悦：“东西留下，把费雁晴给我叫过来。”楚蓉把录音笔放在桌子上：“倪姐，我觉得有点奇怪。”“我不管你奇怪什么，”倪悦眼神狠厉，道，“剩下的交给律师和法院，一切都结束了。”“可我们还没有辛和安的证据。”陆泽一开口。倪悦敲敲桌子：“这不就是证据？”楚蓉语速飞快的将费雁晴和莫昊诚秘书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她手紧张的背后，忽然，一个人捏住她的食指的指腹。他动作温柔，同时又暧昧不清。陆泽一永远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安抚她。楚蓉的心思慢慢沉静下来。倪悦：“这个让费雁晴自己说。”可如果她不说呢？关于这个问题，楚蓉也很矛盾。一方面，如果费雁晴不说，会打草惊蛇，趁机会给辛和安脱罪。另一方面，如果费雁晴说了，那会让搜集更多的证据，完胜凯进。毕竟，现在离着开庭日期还有不到一周了。倪悦声音冷硬，说：“马上就到开庭的日子了，有这两个证据在手，我倒是好奇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楚蓉：“可是——”陆泽一拉住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阻止不了的。”他说的没错。楚蓉抿紧嘴唇，如果她身边没有陆泽一，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抓着费雁晴的领子，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虚伪，吃里扒外。倪悦没再给两个人说话机会，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费雁晴很快就到了办公室，倪悦依然是直截了当的性格，把东西利索的扔给她：“你自己看。”一个是之前跟莫昊诚秘书说话的录音，一个是昨天晚上的偷东西的视频，另一个则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