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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一万，秋天上了高中，除了交学费和住宿费，还能给小曲儿也买部手机。

万一小曲儿要是考不上高中怎么办？

不是，怎么小曲儿还和文聪一起看过毛片？

第二天，一家人又忙乱了大半天，大件家具搬完了，东西能卖的全卖了，零碎小东西能送人的也都送了人。

电信公司来人，把网线从宋家改到了曲家。

半下午，宋家差不多被搬空，宋野就把钥匙交还给了工会。

锁门离开的时候，曲燎原怕宋野会难过，一直在旁边说些无聊的笑话。

他的话太密了，烦得宋野脑袋直疼，回去就扔给他一本英语作文集，面无表情看着他，说：&ldo;来，背吧。&rdo;

曲燎原一歪脖子，一蹬腿儿，翻着白眼吐舌头，说：&ldo;呃我死了。&rdo;

几许忧愁慢慢爬上了宋野的眉头。

&ldo;……&rdo;曲燎原举手道，&ldo;活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好好学习你别不高兴。&rdo;

他拿起作文集，生气道：&ldo;全都是苦肉计，别以为我不知道。&rdo;

宋野好笑道：&ldo;那你怎么还活了？&rdo;

曲燎原愤愤地说：&ldo;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呢？我是真的心疼你！&rdo;

宋野打个哆嗦，道：&ldo;你真是肉麻死了。&rdo;

曲燎原不说了，愁眉苦脸地背作文。

他各科成绩都不算太好，矮子里面拔将军，英语倒算是比较好的，满分一百二，每次都能能考到九十多甚至一百零几。

曲燎原看过他几次摸底的英语卷子，包括也有问他是怎么做选项，发现他语感和提取重点的能力都还不错，因而前面的听力、单选、完形和阅读理解部分，做得都还可以。

丢分严重的是最后的作文，二十分的作文，他只能拿到七分或八分，纯粹是中式语法强行拼凑，读都读不太通，老师肯给他七八分，也多半是看在他的书写‐‐曲燎原的中英文都写得相当漂亮。

距离最后考试的时间太短了，见效最快的方法，只能是让曲燎原大量地背英语作文范文，中考对英语语法和单词量的要求很有限，到考试的时候，脑子里有足够的范文能套上题，作文至少能保底十五六分了。

当事人像个小学生一样摇头晃脑地大声背诵经典考题《建议书》：&ldo;thereisastreetnearyhoe……&rdo;

宋野在旁边，翻着曲燎原近几次考试的各科卷子，一边仔细看，一边还在旁边的演算纸上写写画画。

他们所在的省份，中考理综只考查物理和化学两科，文综卷子则是历史和政治，文综是开卷考试。而生物和地理这两科在进入初三后，就不再学习，也没有列入中考范围。

曲燎原的物理和化学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准，根据考题难易程度不定，理综能考八十多或九十多，上一百有点困难。

他的文综表现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上一百，就是次数不多，最不好的时候才七十几分。

宋野也很纳闷了，连续看了他几次不同考试的文综卷，开卷考试的题目答案也是考察对知识点的分析整合能力，曲燎原有时候做得很好非常好，有时候答案又会写得特别奇葩，难道完全看心情和状态？

有一道题问&ldo;宁夏某某地防沙固林的意义&rdo;，八分的大题！曲燎原的答案是&ldo;有草才能养骆驼，好好发展旅游业，让游客骑骆驼，骆驼真可爱&rdo;。

老师在旁边打了一串&ldo;？？？？？？&rdo;给了他一分。

……可能是鼓励他对动物的热爱吧。

热爱骆驼的曲燎原正背着&ldo;i&rdo;的建议书被采纳后的心情：&ldo;iwashappy！&rdo;

就看到宋野在那里笑得肩膀打颤，心想：我靠，小野ooooohappy啊！他在happy什么？

宋野发现他走神，抬头警告地看他一眼。

他赶忙挪开视线假装自己很努力，大声背道：&ldo;idon&39;tknowwhetheryproposalworks……&rdo;

宋野把综合卷子收了，看曲燎原的语文卷子，失分点是诗词课文的背诵，这个好补，还有古文理解错得惨烈，这个倒也不算太难。他顺便看了看曲燎原的作文。

曲燎原又发现宋野在笑，猫了一眼，发现宋野看的是自己的作文，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伸手要去抢卷子，宋野忙撤后。

曲燎原说：&ldo;哎呀都是瞎写的，你别笑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