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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茀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你今天不对劲。”陆衍失笑，“我怎么不对劲了！”张茀看着陆衍，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人的嘴巴会说谎但是表情不会，“你明明是关心这件事的，为什么不继续深入下去。”陆衍眼睛注视着前方，右手握住方向盘往右边打了个弯，脸自然的往右边侧了侧，然后回正方向盘，这才开口：“深入是警方的事，我们这么普通老百姓等着警方通报结果就好了。”“可是，万一真的是灵异事件，警方也会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这样的高人出来协助警方，这叫什么对了，叫警民合作。”陆衍被她的话逗乐了，特地分神回过头，给她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张茀疑惑的问他，“你以前没遇到过吗？以你的身手肯定帮过警方很多回，然后警察局里还有一个跟你关系匪浅的朋友，每次出现警察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来找你。”陆衍这回是真笑了，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都忍不住抖动起来，虽然没笑出声，但脸上那大大的笑脸，让张茀相信，此刻他若是没在开车，定是笑弯了腰。张茀明白自己被嘲笑了，仍是不死心的看着陆衍问他，“真的不是这样的情况？”“真的不是。”张茀盯着陆衍足足看了有三十秒，看得陆衍侧头瞥了两次，“再看告你耍流氓。”张茀才收回视线，她左看右看都觉得陆衍的神情正常的很，从头到尾都是跟她闲聊，丝毫没有因为这两次事件多点别的情绪。张茀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陆衍瞥了一眼，见她想的出神，便没话找话：“你这么关心你这两个同学，如果真的是因为灵异事件，你不怕万一将自己搭进去。”张茀回过头，神色十分认真：“师父就是这么帮人的，师父为我花费了半生心血，我也不能叫自己这些多赚来的时间浪费了，当然是要多帮人。”陆衍不认同，“你这叫没道长的本事还要操道长的心，你这么喜欢帮助人，到马路上扶老奶奶多好。”张茀嘴巴鼓了鼓，“马路上老奶奶我也扶的呀，只不过这是眼前的事，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总觉得问心有愧似的。”陆衍一把方向打去将车子转进辰光大厦地下车库入口，坦然自若：“心里不舒服大约是梦魂后遗症，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陆衍一把将车子打入停车位，停车熄火一气呵成，然后转头看向张茀，“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张茀细细品了下，有些不确定：“有些可能吧。”张茀发现陆衍其实是个爱笑的人，只是他眼底时常似有似无的阴郁让人觉得高冷难以接近，你看他脸上笑意若有若无，但眼底却有一抹戏谑，分明是心情很好。陆衍又笑了下，神情愉悦打开门下车，“走，我请你吃午饭去。”张茀当即狗腿的猛点头，嘴上仍然说：“那多不好意思，我还要请你吃饭来着。”陆衍开门下车，“记着吧，总有机会的。”陆衍带着张茀来到辰光大厦附近的荟香居。张茀见菜还没上，又想起一事便悄声问陆衍，“陆衍，你是安城本地人吗？”“为什么这么问？”陆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提着铜壶道了一杯大麦茶送到张茀跟前。张茀道了声谢，接过大麦茶，然后推在一边继续问陆衍，她当陆衍是承认了他是安城本地人，准备向他打听一点事，“那你知道王安公寓吗？”“今天网上铺天盖地的不都是王安公寓吗？”“不是网上那些消息，我是想问，在你小时候有没有听到王安公寓闹鬼的事情。”“你还是觉得你的两个同学死于灵异事件？”陆衍反问。“你不是说我没有确切的证据，都是我胡乱推断是猜测吗？我这不是在找证据吗！”“然后呢，要是真闹鬼，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拿的住吗？”张茀沉默了下，“我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真闹鬼我至少可以提醒大家，避免更多的人受害。”说着，双手合十，眼睛晶亮的看着陆衍，“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这关系着广大莘莘学子的性命呢！”陆衍就知道张茀不死心，他也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徐徐喝了一口茶，“有件事我想先理清，你现在是认定两个同学的死是因为灵异事件，而且还跟二十年前王安公寓的火有关，是吗？”张茀犹豫的看了眼陆衍，陆衍有理有据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但是她总觉张茀顿了下，决定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小声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