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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源利落地翻身下车,抬头一看,顶楼的窗帘已经拉开了。他笑眯眯地问:“你现在戴着眼镜没?开会戴不戴眼镜?公司里的员工知道你近视不?为啥有时戴,有时又不戴啊?”
沈书临没空理会他的瞎扯,正巧文秘送来下午的会议文件,便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电子版也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文秘说,“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沈书临翻了两页文件,点头道:“两点前我会回复邮件,你先出去吧。”
文秘应下离开。
两分钟后,总裁办的门被用力推开,姜一源气喘吁吁地往里冲:“顶楼还挺宽啊,差点没找着。”
“站住。”沈书临微皱起眉,“进来前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姜一源瞪大眼:“不是吧哥,哪来这么多讲究,咱俩谁跟谁啊!”
沈书临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端着玻璃杯喝水,闻言对姜一源抬了抬杯子,示意他在听。
“咱俩可是半夜一起兜过风,一起吃过馄饨,还差点因为吃霸王餐被扣在店里的难兄难弟。”姜一源撑着桌子,“你就这样对我啊!”
沈书临的嘴角扬起一丝微末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下不为例。”
姜一源嗯嗯了两声当做回应,看到桌上那两厘米厚的会议材料,问:“你在忙啊?”
“下午有个会议。”沈书临说。
厚厚的浅灰色窗帘里是薄透的窗纱,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在桌上留下一道金色残影。
风大起来,窗纱飘在两人中间。姜一源伸手去拂开,却碰到了另一只手。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那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姜一源说,走过去关上窗户。飞舞的窗纱终于垂落。
沈书临坐回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摸了摸烟盒,却又放开,漫不经心地道:“勉勉强强。”
西装裤随着坐下的姿势绷紧了,有力的长腿交叠,姜一源忍不住一直看,他想起那晚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皮肤的摩擦和热度。
他走过去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身体紧实而沉密地挨着,两人的隐秘处相贴,同时一震。
“沈先生真小气,这么大的办公室,连一张多的凳子也没有。”
姜一源看着那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还有板板正正的灰色领带,心里发痒,想让眼前的男人变得凌乱。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先是伸手解了两颗扣子,又松了松领带,痞坏一笑:“要是我爸知道,他的生意伙伴和他的儿子在这张谈过生意的桌子上干了起来,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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