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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哲也来了现场，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不那么明显的位置。看完了整场发布会。

他混在众多人员里试香，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格陵兰系列是真的得到了一个升华。

他让秘书拍下了一套香水，从后面的小花园离开，却听见后面传来蒋兰曦的声音：“徐哲，等等！”

徐哲转身，就见蒋兰曦已经换下了礼服，上身穿着米色的短款大衣，下身穿着一身白色长裙。

徐哲嗤笑一声，问：“怎么了？是想告诉我，我输了吗？”

蒋兰曦不生气，笑了笑，扔给他一瓶温水，说：“大厅里干，我也没见你喝水。”

徐哲愣了愣。

蒋兰曦塞给他一个文件袋。

“对了，其实当年奇书还有半句话没说。”

“不要把自己活在仇恨和阴谋暗算里，好好活出自己。”

说完蒋兰曦就挥挥手，冻地跺了跺脚，跑回去了。

徐哲在那一瞬间愣住了，蒋兰曦的背影和他记忆中一个穿长裙的小女孩重叠，当时那个女孩也是给了他一瓶水，一句话，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

他明白蒋兰曦那句没头没尾的“当年”了。

那个女孩是蒋兰曦。

他慢慢地把文件袋上的线一圈圈绕下来，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份冰原系列的新项目计划，工作非常简单，只需在他抄袭的原格陵兰系列，中多加一种配料，但完全改变了味道，却又确是紧扣“冰原系列”主题，绝对可以让他在一月一日前做出崭新的冰原系列。

那是蒋兰曦做的方案，只为了让他一月一日可以照常进行发布会。

另外还有一份合作合同。

——

这天是圣诞节，流光街的住户院子里个个都打扮上了圣诞树，街边树上也挂了彩灯，晚上尤其漂亮。

在金融区其实设计非常具有美感，中央是一个广场，1号，2号两条小店购物街和3号，4号两条商务街从广场四个方向向外散开，3号四号打头的两栋大楼间，有一条街，25号街，也就是流光街，对面1号2号间就是另一条供人住的街，7号街。

再往外，剩余的43条街如花瓣一般绽开。

每次过节，广场都要搞事情。

比如这次，是烟花。

说好的圣诞节一起过，事实上，没几个人在别墅。比如洛一辰早早地约了程雪妍，比如夏天明约了陆瑶，再比如，楚柏楚灵约了关浩辰和夏天明，再比如慕睿轩约了乔安娜，禾颂一约了沈珊珊，冷晟枫约了林晓然。

蒋兰曦就这么在客厅抱着一个长条抱枕，看着这些没良心玩意一个个都约会去了，再扭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话一个接一个不带停的程以枫，哀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