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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面容已经僵硬冰冷，他穿着白色西装，额头的伤口泛白，闭着眼睛，面容安详。左厉低声说：“二弟，你要安静一些，他会觉得吵。”

肆意狂笑的男人眼睛一暗，轻轻抓起三弟的手，可怜的说：“对不起，三弟，你睡醒了就打我吧……”

“你们的名字？”神父觉得心有些痛，轻声问。

“三弟真是猪呢，吃了睡睡了吃，呵呵呵，二哥的厨艺还是不错吧，哪像大哥，他泡咖啡都不会……”左尘亲吻冰冷的手指说。

“左厉，他是左尘，这是我们的三弟……他，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三弟。”左厉温柔的看着三弟，“怎么连名字都没告诉我们呢？睡醒了大哥可要欺负你。”

神父眼中泛起了泪光，他打开手中的圣经，高声宣读：“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

左厉嘴角含笑，显得很幸福。左尘不停的亲吻三弟的手指，发出低沉的笑声。

彩色镶嵌玻璃窗光芒折射，圣光柔和，神父的话语渐到中间。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交换戒指吧。”

左厉从包中摸出戒指盒，一直不安分的左尘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戒指盒。

三枚铂金戒指，在光下闪着光，简简单单，一模一样。左厉先给三弟戴上，再让二弟戴上，他才把属于自己的戒指戴上。

“不用说了。”左厉抬手止住了神父要说的话，“死亡才是我们对你最好约束。……二弟，过来吧。”

左尘恍惚的靠过去，“大哥？”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懵懂单纯，左厉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还是这么任性，只管自己疯了，留下大哥孤独的在这世上，但是大哥不怪你，谁叫我是你大哥呢，”左厉笑了一下，“我们一起亲亲三弟吧。”

“三弟！呵呵，三弟睡着啦。”左尘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上冰冷的人唇上，左厉靠过去，他用手覆在二弟背上，安抚的拍着，眼中映入三弟灰白的面容，那冰封的眼睛瞬间柔和。

吻上。

血红的花朵从左尘背上蔓延开，他闭上眼睛，没有反抗，左厉抽出他背后的钢锥，同样抽出自己心口的钢锥。

三人一同倒地。

神父反应不及，最后走下来，去探他们的呼吸。温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他站起来，把圣经合上。

“主啊，您说过自杀的人无法进入天堂，可否仁慈一回呢？”

血液从三人交叠的身体下扩展。就如一朵正在绽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