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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杨冰凌想了好久，与其要小心翼翼地解释，还不如自己存起来，反正将来两人结婚了，他的钱也就等于是自己的钱。于是杨冰凌不声不响地把钱存进了银行，一边又慢慢地想用什么借口，大过年的时候不回家，留在这里，陪封教授过完年，自己的工作也就搞定了，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为何要错过？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杨冰凌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自己曾经客串翻译的国际认证机构问杨冰凌有没有空，临近过年的时候有一个单位要预审，时间不会太长，而且也不会影响其过年，一定会在年前结束。杨冰凌欣喜异常，这简直是天助我也。连忙一口答应，欢天喜地地开始整理行装。贺博远见了，长叹一声：“也好，看来你也不是做家庭主妇的命，一有工作，你的精神状态马上就不同了。”“是啊，是啊！”杨冰凌不停地笑，即使不是也必须是啊，何况要让贺博远看出来，自己也不会比莫晓萱差，只是擅长的领域不同，甚至自己还更高大上。而且这个借口多好啊，怎么机会就来得这么及时呢？贺博远把杨冰凌送到机场，叮嘱她早点回来，一定不要为了工作连传统佳节都错过了。杨冰凌点头，但嘴里却在说：“你不要等我，我也可能不回上海，直接就飞到离家最近的城市，这样回家就方便多了。”“好。”贺博远点头，“到时再联系。”等杨冰凌飞到目的地与国际认证组织的人汇合后，当天晚上，认证单位就安排了一顿晚餐，让他们先互相接触熟悉一下。杨冰凌惊讶地发现，封教授赫然在座。还没等杨冰凌叫出声来，封教授就对她使了使眼色，杨冰凌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巧合，都是封教授的安排。装作不认识，等对方介绍了以后，才知道封教授原来是这个领域的御用专业翻译。这下杨冰凌一颗心落了地，本来自己最欠缺的就是在专业领域，因为对这一行不懂，所以每次准备得再充分，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现在好了，有了封教授保驾护航，心里安稳多了。三天的认证很快就过去了，按计划，这时候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他们舍不得啊，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回去倒要编理由各种解释，还不如在这里到周边玩玩，玩够了再回去。“这样吧，我们干脆在这里过年，也别有一番风味。”封教授建议。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次来了才知道，封教授原来是理工科专业出身，后来又考了外语方面的硕士，等于是综合人才。原来这次认证邀请，是他向认证机构暗示推荐的杨冰凌。杨冰凌这才明白，并不是自己偶尔客串了一次翻译，就被人家认可了，而是有人在做推手。不过有了封教授的推荐，杨冰凌在认证机构又混了一次脸熟，对以后的工作只会好处更大大的。想着年前突然有了这笔意外报酬，还可以在这里顺便游山玩水，杨冰凌说不出的心情愉悦，对封教授也是更加感激。杨冰凌的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住宿就无法报销。而封教授因为与这边的单位有长期合作关系，所以给他预定了一个包房，为了节省不必要的费用，封教授也就没有给杨冰凌再另外开房。以前杨冰凌经常去封教授家，有时候也在封教授家午睡，封教授一直彬彬有礼，把杨冰凌真的当女儿一样。杨冰凌也就对他很信任，反正宾馆有两张床，又是冬天，睡觉的时候身上都有衣服，也没有太多的不便。一连几天，都安然无恙。跨年的那晚，两人买了好多凉菜，烫着黄酒，边喝边看春晚，一时感慨万千，封教授感慨：“好几年了，我都是回老家过年，今年老妈没了，老家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我本以为今年跨年要一个人凄惨度过，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肯陪我这孤寡老人。”封教授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拿出这次出差认证单位给的报酬，全部塞到杨冰凌手里：“过年了，也没什么可以给你，这些，就权作给你的压岁钱吧！”“你已经是我的贵人了，我那还能要你的钱？”杨冰凌怎么也不肯要。两个人推来推去，到最后，封教授一把把杨冰凌抱在怀里，钱搁在他们身体的中间：“听话，你再不拿我要生气了。我一个老头，你把你美好的青春用来陪伴我，我给你点钱又怎么了？”杨冰凌不动。封教授低声贴在她耳边说：“你又有了一次国际认证机构的工作经历，你的履历又可以写漂亮一点，开学后，我就可以以此来破格录用你，懂吗？”不该做的事两人微醺，做了不该做的事。封教授躬身照顾她的时候，酒被吓醒了大半：“你，你原来还是黄花闺女？”杨冰凌哭了，用力地点点头，刚才也不是完全不清醒，一开始没想会来真的，想着封教授对自己的关心和提拔，就半推半就，等发现要出问题了，才开始反抗，可这时候封教授酒瘾上来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这可怎么办？这不害了你么？”封教授自责起来，“本来以为你有男朋友，又一直住在一起，以为你们早就”“没有，我们虽住在一个套房里，可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他一直都没碰我。”杨冰凌哭。“那为什么？你们关系不好么？”封教授奇怪起来。杨冰凌止住哭：“事情已经到了这样，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们学校有个叫莫晓萱的，你有没有印象？”“没有。她是谁？老师还是学生？”封教授问。“学生。”“那我怎么可能认识？”封教授不奇怪了，学校那么多学生，不要说自己没教过的，即使是教过的，都没什么印象。“那我说，你们学校旁边有个早点流动摊，去年在好多地方一夜冒出来的，你有没有印象？”封教授想起来了：”这个倒是有，以前我都是在学校食堂吃早饭，自从有了这个流动摊后，我就是那里的常客了。”“这个莫晓萱就是与我男朋友一起筹建加工坊的，我怀疑我男朋友喜欢她，所以才从不肯碰我。”杨冰凌说着又哭了。封教授一筹莫展起来，搓着手，不安地问杨冰凌：“要不你想个办法，在你例假快来的时候，与他在一起，这样或许能掩饰过去。”杨冰凌不停地哭，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封教授也非常内疚：“丫头，你要是有什么要求的，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你。”这时候也没有其他弥补的办法了，在别的方面能弥补多少就多少。“我别的不要求，我只要求开学的时候，能够安排我去做莫晓萱的老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自己为了这个目的，已经失去了太多，这要求要是再不得成的话，那自己牺牲这么多又算什么？“丫头，你是不是想着做她老师，可以随意地给她小鞋穿？”封教授看出了杨冰凌的意图。“要不还能怎样？”两个人有了这种关系，封教授相当于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了，杨冰凌说话再也没有原来的讨好语气。“哎，这又何必。”封教授叹口气，“我毁了你，也有义务为你安排好未来。我给你几个建议吧，你要是真想在我们学校好好教书的话，那就继续考研，不然的话，即使有我庇护，但你将来定职称之类的，都没有优势了，大学里大家拼的就是文凭，读了研的，都还想读博。第二，要是你愿意出国的话，我想办法帮你联系国外的大学学个英美文学之类的，回国既可以做大学老师，还可以做学问，还可以从事翻译工作。”杨冰凌从来没想过出国的事，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事，那何乐而不为呢？杨冰凌立刻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