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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卿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哦。”“也就是说，秦缘在大半年前应该就已经玩过这款游戏了。但那次我们一起做节目时，他明明一窍不通。”“对啊，那是因为……”“这是第一个疑点，”袁闻语收回了手，“还有一个比较主观的疑点是，每次我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也会变得很客套冷淡。”“……”秦卿叹气。好吧，你一定想要开动头脑那我就先听你说吧。“但平时他在我面前明明是很甜很黏很可爱的。”袁闻语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有很黏吗？”“有啊，”袁闻语点头，“看我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黏糊糊的，所以特别好认。”“……这样啊。”秦卿默默扭头。袁闻语继续掰手指：“还有一点，我们经常打电话的那段时间里，时不时就能听见猫咪在呼噜。”秦卿脸一红：“有经常吗？”“他还骗我说把卿卿送回老家了，”袁闻语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是他不舍得给我摸猫蛋蛋……”秦卿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是骗你？”“背景里还在呼噜噜呢。”袁闻语说。秦卿红着脸低下头：“哦。”“其实现在回头想想，他那天会只留下睡衣和猫突然消失就很奇怪，”袁闻语说，“理由还是为了绕路买锅贴。他能光着身子离开么？能光着身子离开的只有猫。”“……”“还有啊，”袁闻语说，“这是我刚想到的，他说用变声软件，可背景的呼噜声却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别再提呼噜了好不？”秦卿抬不起头。“所以，综上所述，我有两个猜测。”袁闻语对着他竖起两根手指。“还能有两个？”秦卿纳闷。“第一，秦缘其实有个双胞胎兄弟，”袁闻语说，“他们轮流出现。一个不理我，一个特别萌。”“……”那么被反复提了那么多次的呼噜声作为论据究竟起了什么作用呢？秦卿耐着性子问道：“另一个猜测呢？”袁闻语凑近他：“秦缘其实也是一只猫。”“……”秦卿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面前袁闻语那张认真的脸，让他很想在中间狠狠按个脚印。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后，秦卿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你还是听我说吧……”他别别扭扭刚说完，袁闻语突然表情松动，接着十分夸张地笑了起来。“对不起，”他在笑着同时站了起来，走到秦卿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仰起头来看他，“你现在有没有在心里骂我笨蛋？”“……”“其实我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论据没有说，”袁闻语忍着笑，一边说一边握住了秦卿的手，“你听一下。”“……你说？”“你看，你明明是可以变出衣服的，但昨天晚上却光着身子，”袁闻语说，“肯定是故意的了。”秦卿瞬间跳了起来：“才没有！我那是……我那是……”袁闻语也站了起来，低头看他涨得通红的脸：“是喜欢我？”秦卿噎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觉得自己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十有是因为当时面前唯一的人也光着身子，而且自己又困得神志不清，才下意识没给自己穿上衣服。但袁闻语的论据是错的，结论却是对的。这样，就没法干脆的否认了呀。还没想好要如何表述，他的整个身子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还带着好闻气味的怀抱。“不逗你了。其实只有一个猜测，”他说，“和我讲电话的，陪我打游戏的，和我约会的，主动亲我的那个人，都是你，对不对？”“！”“那个在厕所里第一次见着我就往我身上挂的，是你吧？”秦卿在愣了一下后，猛拽他的衣襟。多不可思议，他喜欢的这个大傻子，突然聪明了起来。于是就连开口说话的时候，也都变得很帅很帅了。但其实他平时没那么帅的时候也是很好的，因为很可爱。还很香喷喷。哦对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也还蛮好听的。为什么自己以前会觉得他也没什么好的呢？明明他笑起来就像天使一样好看。“你昨天就该告诉我了，”袁闻语在他耳边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小声说道，“不对，再早一些就该告诉我了。害我纠结那么久，你怎么舍得？”秦卿觉得有点儿惭愧。他的身份也好，假扮秦缘的事也好，确实是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的。但袁闻语不是别人呀，他现在是可以进入自己心目别名单的人。害袁闻语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因为自己和秦缘的态度差异而纠结，现在回头想想，确实舍不得。“我……你说你喜欢秦缘，”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秦卿还是老老实实说了，“怕告诉你了，就不能继续和你那么好了。”“是啊，”袁闻语说，“我本来也以为我喜欢的是秦缘。但其实我和他根本没见过几次吧？”“……”“而且你睡相还那么差，昨天晚上光着身子在我身上扭来扭去。太纠结了，我检讨了一整夜，几乎没睡着。”“……”等等。他们好像在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你顺序错了，”袁闻语又说道，“下次要记得先变成人，再对我做那些事，知不知道？”“……”“我保证不拦着。”秦卿气气的，张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很快就后悔了。原本就被猫薄荷味儿熏得晕晕乎乎的，这一口下去，脑仁突然就炸了。他的免疫期比想象中短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很快又一次失控。秦卿在心底暗自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赶紧逃跑，袁闻语却对此毫无所觉。他笑着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然后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个口水印：“又想陪我去打针？”真好看。秦卿看着他，眨了眨眼，又咽了口唾沫，接着便踮起了脚尖。昨天用肉垫按在他嘴唇上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尝过这味道的。那时候还伴随着一点葡萄酒香，虽然美味，但却不够纯粹。心底里有两只猫在打架。一只小猫用力蹦跶，大喊你怎么又发疯啦，赶紧克制一下吧，秦缘待会就回来了看见了怎么办，难道你还想用人形把袁闻语全身上下也舔一遍吗？住口吧！另一只小猫一声不吭。它在袁闻语热情回应的同时安静地膨胀，变成了一只巨猫。巨猫抬起爪子，啪叽，小猫就被碾成了一片，随风飘走了，没留下任何痕迹一只失去了理智只遵循本能的猫咪会有多热情呢？他把袁闻语推倒在沙发上不久后迷迷糊糊想起了袁闻语方才说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先变成人再做这些多好呀，想干什么都比猫方便好多。你看眼前这个人，躲躲闪闪试图遮挡，有什么用呢，他觉得自己可以抵抗一只千年的猫妖吗？好天真哦。“门铃，”袁闻语努力拯救自己扣子已经被扯崩的衣领，“有人在按门铃……！”他另一只手还抵在两人身体之间，似乎想要拉开一点距离。说好的保证不拦着呢，这个骗子。秦卿俯下身，在那只手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等袁闻语下意识想把手往回缩，他也立刻跟了过去，伸出舌头舔在了他的指尖上。秦卿沿着指尖一路往上吮咬过去，最后舔湿了他的整个手掌。于是那儿又全是他自己的味道了。他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想道，还是赶紧换个地方继续吧。他觉得特别兴奋，连门口的叮咚声和一下一下的拍门声都像是在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