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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让阮梨有些动容。
她给霍砚舟回复:【很感谢您的细心与周到,但这样的条款对您太不公平了,也让我很有压力】
霍砚舟:【为什么会有压力】
阮梨:【觉得自己像个婚骗】
手机震动,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号码,阮梨没有存霍砚舟的联系方式,但她从小记忆力就好,这串号码这两天已经烂熟于心。
深吸一口气,阮梨接起电话,“喂?”
“担心文字把握不好语气,我想还是电话比较方便。”霍砚舟微顿,“所以阮老师这是在提醒我,你已经在打算将来有一天和我离婚?”
阮梨:“……”
太有压迫感了。
和霍砚舟打电话太有压迫感了。
她想发信息。
“不是。”阮梨小声嗫嚅道,反倒显得心虚。
“既然如此,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至于我——如果有一天我向你提出离婚,那么我认为,净身出户是我咎由自取。”
阮梨接不上话。
在没有充分思考之下,霍砚舟这样的聊天方式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霍砚舟打破了沉默。
“周末方便吗?”
“嗯?”
“我想约阮总和程老师见一面。”
程雅芝从前也在大学教书,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程老师这样的称呼让阮梨有点意外。
“我问一下。”
“嗯。”
阮梨问了阮兴国和程雅芝的时间,把见面约在了周天傍晚。她没敢说是霍砚舟要来,只和程雅芝说有个朋友想来家里玩,生意上和亚升可能会有些合作机会,所以希望他们也在。
这也不算撒谎吧。
阮梨想,她现在和霍砚舟应该算是朋友了,至少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至于合作,霍砚舟没有拒绝她之前提出的条件,那就是打算帮父亲解燃眉之急,说是合作也不为过。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抽时间回一趟家,多少让阮兴国和程雅芝有个心理准备。
可阮梨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周天都还在修复室加班。终于忙完已经临近傍晚,匆匆赶回家的时候,距离和霍砚舟约好的时间只剩下四十分钟。
阮梨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一边按下指纹锁一边扬声道:“爸爸,妈,我……”
偌大的客厅里来了不速之客。
阮兴国和程雅芝坐在一边,霍明朗的母亲冯莺坐在另一边。
茶几上摆着几个盒子,一眼扫过去,价格不菲。
冯莺怎么来了?
霍明朗让她来的?
还有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阮兴国沉默,程雅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倒是冯莺,看到她的时候唇角挂上笑,“梨梨在也好,那我就当着梨梨的面,一次性把话说完。”
“霍阮两家的婚事是老爷子那辈订下的,当时两位老人交好,便也盼着亲上加亲,但说到底无凭无据的事,兴许就是老人家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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