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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理直气壮的点头，义正辞严的反问：“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柳一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因为从小到大哥哥总在他耳边念叨说“我家一一是个小美人”，作为一个兄控，哥哥的话就是真理。

哥哥说他长得漂亮他当然漂亮，所以柳一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很自信。

可是贺毅长得也好看，柳一之前一直觉得哥哥才是最好看的人，但是见过贺毅之后他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和哥哥长得一样好看的人。

但是贺毅的那种好看和哥哥又不一样，他会因为有个好看的哥哥骄傲，骄傲哥哥被很多人喜欢，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贺毅的“好看”被别人喜欢。

这种自私的、奇怪的、不敢说出口的心情，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柳一顿了顿，缓缓回：“我知道自己好看，可是交朋友不应该只看脸，两个人能成为朋友主要还得性格相合才行。”

贺毅见他一本正经的夸自己好看不由失笑，之前一直觉得小美人应该是很容易害羞内敛的人，没想到这个自闭的小东西自恋起来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顶着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说这句话也的确毫无违和感。

柳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些话是哥哥教给他的，他觉得很有道理，贺毅为什么要笑，难道不对吗？

“咳咳——”

贺毅轻咳一声强压下笑意，假装受教的严肃点头，语气认真的附和：“你说得对，之前都是我太肤浅了。不过现在接触了之后发现你的性格也是我喜欢的，所以你愿意让我做你男朋友吗？”

柳一觉得贺毅不亲自己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他喜欢和这个人亲近，但是贺毅给他的感觉又和许年不一样，他想自己大概是有一点喜欢贺毅的，就像许年喜欢那个刀疤男一样的喜欢。

但是这种喜欢目前为止并没有多到可以说出口。

想到这里柳一不由认真思考了一番，谨慎的开口：“如果你以后都不抽烟了，我就答应和你做朋友。”

“行，以后在你面前都不抽了。”贺毅爽快的妥协。

柳一严肃的摇头：“抽烟有害健康，不在我面前，你也不能抽的。”

贺毅不爽的皱眉，“你这可就是在为难哥了。”

柳一抿唇不妥协，一副“你不答应戒烟我就不和你做朋友”的倔强表情。

贺毅无奈的伸手撸了把头发，烦躁的讨价还价，“你得给我点儿时间，这烟瘾哪是说戒就能戒的。”

柳一见他态度诚恳，放宽了要求，认真的鼓励道：“你要努力。”

“好。”贺毅爽快的答应了，嘟囔了一句“跟个小媳妇似的”，不等柳一反应过来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笑，“现在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吧？”

柳一点点头，认真的纠正：“男性朋友。”

“行。男·性朋友就男·性朋友。”贺毅说着重新把眼镜给他戴上，“男朋友，请我进去坐坐呗。”

“是男性朋友。”

柳一伸手扶了扶眼镜边纠正他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看到墙角堆积的烟头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亲都不让亲，和性有毛关系。”

贺毅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上柳一疑惑的视线马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偏偏说的话不着调得很：“五分钟一根，你数数几个烟头就知道了。”

柳一看堆成小山的烟头不由肺疼——贺毅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还真数啊？”

贺毅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柳一真的回家拿了垃圾袋和两根小木棍蹲在墙角一个一个捡起了烟头。

柳一一边捡一边数，加上没抽完的那半根总共18个，（18-0。5）x5=87。5分钟，将近一个半小时，粗略的估算一下，贺毅应该是11:30左右的时候就过来了。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不在家时的小剧场：贺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情非常不好，于是骑着小电驴来找自己，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按了好几遍门铃也没人回应，他烦躁的靠在墙上点燃了第一支烟，巷子里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路人肯定也是奇怪的看他一眼只以为是个坏孩子而后匆匆远离，五分钟过去了，他点燃了第二根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靠在墙角一个五分钟接着一个五分钟、一根烟接着下一根烟……如果自己没回来，他还要抽多少？

贺毅没想到柳一真的会一个一个烟头的数，对上那双隔着镜片都掩饰不住气愤的双眸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两声刚想说点儿什么转移话题，柳一却率先开口，“十七根半，一个半小时，你吃午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