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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家门口。

而他所租的房子门前，站着四五个男子，为首那个男子叼着烟，眼眸透着冷笑。

“这就是三了我妹妹的人？”贺燕纯的哥哥两指夹住烟从口中取下，歪着头逼近顾云清缓缓吐了口烟喷在他脸上。

顾云清笑了笑。

是啊。

错的，都是他吧，从他从养父手里接过那颗糖果开始，或者又是从最初他落地开始。

就是错的吧。

贺哥哥见人笑了，还以为顾云清是在嘲讽他，啧了一声伸手揪住顾云清的头发一把将人的头狠狠的抵在了墙上。

温热的鲜血从撞击的地方流下，滑过顾云清的眼眸，染红着他的眼界晕的天地一片腥红。

“还好是个男人，是个女的我还不知道要怎么下手。”贺哥哥笑了笑，握起顾云清的手腕举在了两个人中间：“你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了，别怕，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顾云清木然的看着他，眼神没有焦距也没有一丝恐惧，仿佛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五个月。”

“五个月啊。”贺哥哥咬着烟头沉思了下：“那就废五根手指吧。”

顾云清看着人握着自己的食指准备发力向后扳折，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不想思考了不想挣扎了，好累，随便吧。

“哥哥你是不是傻啊！！！！！”一声怒吼响在楼梯口。

随即贺燕纯飞身跑上来一脚踹飞了贺哥哥。

在场跟着来撑场子五大三粗的男人全部一愣，贺哥哥愣的一下烟没叼住掉在衣服又赶紧慌乱拍掉。

“你在干什么啊？”贺燕纯美目怒瞪。

“打，打小三啊。”贺哥哥非常委屈。

“不是都说等我消息了吗？”贺燕纯一根手指把贺哥哥戳开。

顾云清刚才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此时有点晕的站不住脚，一下半蹲了下来，贺燕纯慌乱扶住他，检查了下他的手指发现都没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对不起……”顾云清看清贺燕纯的脸后不停的轻声喃喃。

对不起，我不想破坏你的感情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啊。”贺燕纯开了口。

顾云清一愣，抬起的眼眸带着些不可思议。

贺燕纯轻轻笑了下，却笑的有点疲惫，她伸出手用袖子轻轻擦着顾云清额头上的血迹：“不要道歉，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吧？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对吧。”

“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顾云清低垂着下眼眸声音带了哽咽。

“别哭，为了那种渣男哭不值得的。”贺燕纯虽然这么说，自己的眼圈却红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顾云清不停的道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的血染污了她的袖子吗？

“我知道的，不是你的错，别道歉了。”贺燕纯努力的收回眼泪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抚的揉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