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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他说的基本没问题了，不过是强撑。

她伸出手：“给我吧，我帮你切。”

季彧扫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不用了。”

她开玩笑地说道：“在这种小事上不要强撑，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展现你的大男子主义。”说话间她眼角处带笑，眉眼弯弯的，季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给握住了。

季彧用完好的那只手将盘子递给她，宋依接过，用刀叉仔细的将肉切成小块小块的，再递还给他。

季彧很高兴。

脑子里有个可笑的念头。

他还挺想谢谢那只咬他的狗。

两人边吃边聊，他们聊的还不少。

聊了陈馥可音乐上的事，聊了圈子里一些刚崭露头角的好苗子。其实他们两个的共同话题挺多的，品味也接近。喜欢的音乐风格和艺人类型基本一致。

聊天的氛围一直都很轻松，谁知宋依蓦地问了一句：

“我很好奇你那时候为什么捧穆然。”

如果是别人，她到能理解。穆然虽然演技平平，但粉丝跟邪教似的，特别鸡血。这样的人，是很吸金。但季彧这人，不仅生理上有洁癖，见不得脏东西。他心里上也有洁癖，对人的要求很高。像穆然这样的交际花，他应该是看不惯的。

他头低着，刚刚聊天时眼里升起的愉悦现在消散的干净。

宋依其实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大概是刚刚吃饭的气氛太好，她怕自己会失去底线，就把之前的事翻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她都没怎么细想，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

或许潜意识里，她仍有芥蒂，才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

效果很好，那带着情愫的氛围彻底消散了。

她平静地动着手上的刀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好一会，他才出声：“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

宋依手支着头：“其实你真想让我不痛快，有的是好法子让我一生不顺，干嘛给自己添堵？”

“她那种做派，你也不嫌恶心？”语调清冷，带着点淡淡的调侃。

让她一生不顺，这样的念头他从来没动过。

那时候的想法很幼稚，无非是找个她讨厌的人捧着，让她心塞不痛快。出了事后自负到以为只要他有能让宋依摆脱困境的资本，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低估了她的骄傲。

他看向宋依的那双手，魔怔了似的伸手想去碰碰。宋依看出了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她顿时觉得那样翻旧账没什么意思了。宋依拿过手边的玻璃杯，伸向季彧：“过去的事就别想了，我们碰个杯，以后谁都不欠谁的了，好不好？”

他拿起杯子，和她碰了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