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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喆抓紧身下的床单,腰又开始不自觉地向上挺,最后的几个冲刺过后,高潮掀起的快感如机体冲破九霄,刺出云层的那一刹,从欲望的中心点开始失控蔓延,一瞬间就击麻了整个下半身,连紧紧蜷住的脚趾都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舒爽。被单在手指缝里被揉到了变形,也压不住高潮时不受控制的叫声。陆喆绷直了腰,小腹落下了一片温热的液体。片刻后,身上的人俯下身来,一阵压抑的闷哼声钻进他耳道里,随后他便感觉到又有温热的液体溅落在小腹上,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秒才停下。
李致套弄的动作终于停下了,紧绷的身体也随着射精而放松下来,两人的胸膛紧贴着,都在沉沉地喘气。陆喆抬起酸软的胳膊抱紧怀中人,李致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李致握着彼此欲望的手指松开了。
手在李致的后背上继续抚摸着,陆喆身上压着李致的体重,整个下身却犹如夏天徜徉在泳池里那么舒服畅快,想着刚才真的跟李致一起到了,他更用力地抱紧了李致,扭头在李致的侧脸上亲了亲,问道:&ot;好点了吗?&ot;
李致没有回答,他等了片刻,最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等他侧过身让李致躺平时,发现李致竟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看着李致眉眼间的疲态,陆喆想着他今天又是长途飞行又是参加晚会喝酒,不禁爱怜地亲了下他的眼角,起身去洗手间拧热毛巾,帮彼此都清理干净了才躺回床上,抱着他入睡。
翌日早晨,陆喆在闹铃声中醒了过来。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按掉,他闭着眼睛躺了片刻,这才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李致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抱着他睡得很沉。
昨晚临睡前发生的事回到了脑海中,想不到他们竟然真的那么做了,陆喆看着自己的右手掌,迟来的羞耻感在心头躁动着。冷静了一会儿,他小心拉开腰上的手臂,下床捡起李致丢在床尾的西裤和风衣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闹铃定的是六点半,时间还早,他放轻动作洗漱完毕,出门前给李致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水。
昨晚李致喝多了,现在正好睡。陆喆探了探李致的额头,感觉体温没什么问题,便在李致唇上印了个吻,起身出门了。
上午的拍卖会预展是一场珠宝拍卖,位置在卢浮宫附近,参观完他们便逛了卢浮宫,出来还不到十一点。
朱晓荟提议去吃午饭,他们早上吃得很早,这会儿是都饿了。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法国菜,中途陆喆的手机响了,是李致发的消息:【你几点走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放下刀叉,陆喆回复道:【我七点就走了,那时候你还睡得很熟】
李致问:【今天要忙到几点?】
接下来还有一场预展要参加,陆喆估算了下时间:【最快也要四点才能结束】
【那我们五点见面吧,到时候你给我个地址】
陆喆发消息时,朱晓荟正跟宋言豫在聊卢浮宫的话题,陆喆低头回信息时领口露出了一部分锁骨的皮肤,宋言豫瞥到他脖子上那枚帝王紫色的玉佩,正要收回视线,又看到了两道暧昧的红痕。
那痕迹就在锁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任何人一眼看到都会明白是什么。宋言豫喝了两口白水,没再去看,只等结账离开时悄声提醒了一句。
陆喆立刻捂住领口,表情都变得尴尬了。
下午继续参加另外一场拍卖会的预展。
这场的主题是名画与古董表,朱晓荟跟着宋言豫的时间长了,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虽然不如宋言豫了解那么多,但是基本都能给陆喆来上两句解说。后面路过一幅“暗江之情”时,陆喆站着看了许久都没动。
朱晓荟正好去洗手间了,宋言豫两次回头都发现他在看那幅画,于是走过来问:“对这幅画有兴趣?”
陆喆摇了摇头:“只是觉得画面好暗,盯久了有种会被江水里的漩涡吞进去的错觉。”
这幅画整体构图就是一片晦暗的江水,远处的拱桥面目模糊,与灰沉沉的天空一样,给人压抑的感觉,海水是铁锈的颜色,几道旋涡若隐若现。
这幅画鲜少有人问津,宋言豫翻了一下手册上的作品介绍,这位画家已经离世二十多年了,生前也算小有名气,不过这幅画与他的其他作品都不一样,是有一种困顿沉闷的氛围感。
陆喆收回视线,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看其他的画。逛差不多后便离开了会场,时间才不到四点,朱晓荟问宋言豫接下来干什么。
这次的行程安排得比较轻松,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宋言豫便问“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们去逛逛巴黎圣母院吧,”朱晓荟提议,“看看现在修复的情况。”
宋言豫没意见,不过陆喆看了下腕表,说:“我就不和你们过去了,我还有点事。”
朱晓荟问:“还有什么事?”
陆喆还没开口,宋言豫就先替他说了:“他跟朋友有约,你去吧,我和晓荟逛。”
陆喆点了下头,跟他俩打完招呼便走了,直到他坐进前面的出租车里,朱晓荟才疑道:“之前怎么没听小陆说过这里有朋友?”
宋言豫没接这话,带着朱晓荟上了后面另一辆出租车,往圣母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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