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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蔻起身从自己的那只稀奇古怪的楠木柜子里拿出来一只白玉瓶,他拧开了瓶盖却是一股子淡淡的烟气瞬间而起,甚至带着几分好闻的茶香。“喏,”司蔻接过了龙舞阳手中的银票,随即将手中的白玉瓶丢到了龙舞阳的怀前。龙舞阳忙紧紧攥着看着司蔻问道:“怎么用?”“你是自己服用还是……”司蔻笑得淡然。龙舞阳咬了咬牙道:“我与宇文央都用,我即便是要下地狱,他也得陪着我。”司蔻淡淡笑了笑:“知道什么样的毒最令人防不胜防吗?”龙舞阳眉头一挑,对面的这个人是个用毒的高手,她自然愿意听听他的意思。“司老板有何高见?”司蔻点着龙舞阳手里紧紧攥着的玉瓶冷冷笑道:“云王据说是个很谨慎的人,你在他的茶水里下毒,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基本不可能。所以找个时间将自己的孩子遣开,将此毒用洒在自己的肌肤上,头发里,唇齿间……你懂得……”司蔻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笑道:“其实怎么说呢,你不就是云王的毒吗?他那么迷恋你,恨不得一天到晚陪着你。”龙舞阳顿时微微一愣,身体微微一颤,想起了宇文央对她身体的痴迷。上一次的那个夜晚,他几乎发了狂,389思念入骨“王爷,”陈管家躬身站在了暖阁的门口,看着纱橱里面形容枯槁的自家主子,不禁心头狠狠一抽,这倒是怎么办才好?谁也没想到自家主子一世风流居然在这一个情字儿上头却是过不了这一关,简直是匪夷所思。“王爷,太子爷看您来了,”陈管家说罢侧身帮太子宇文昊掀起了珍珠帘子。宇文昊这几天也是低调得很,虽然政事堂的印绥没有交出去,可是他也明白父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一次他能保住太子的地位,保住手中的权柄主要是母后对父皇以死相逼。自己若是再看不透这其中的关键,上杆子死死把持住政事堂的权柄反而会引起父皇的反感。如今既然宇文清急着上位那便将这些事情先推到他的身上,反正最近父皇手边的大事便是削藩,而削藩这种事最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如此何必现在和他争权,惹得父皇对自己更加的忌惮。母后和侯爷同时对父皇施压,自己要是再不懂得规避一下,指不定更是大祸临头。现在他宇文昊只需要做的事情是低调,如今更是有一件事情让他的心头一阵阵的愤怒和牵挂。弟弟宇文彻刚醒来后便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之前传出来清王妃病重的消息原来是假的。所谓的清王妃因为惊吓病重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其实萧瑶那天晚上带着长悦离开了帝都。宇文昊想到了这里,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眸色掠过一抹深邃。宇文清到底是要做什么,依着他对萧瑶的感情不可能这般薄情,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女人撵出王府。也不可能是普普通通帮他将长悦送出去。既然仅仅是将长悦送出去,为何宇文清要对外宣称自己的王妃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宇文昊一下子心头微微一紧,宇文清显然是想要萧瑶假死永远离开帝都!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想走吗?本宫不同意的话你焉能走得脱?宇文昊大步迈进了暖阁,之前还斜靠在床榻上发呆的宇文彻抬眸看向了大哥,神情微微一顿忙坐了起来,刚要下了床榻行礼却被宇文昊按着臂膀。“咱们两个没必要这般生分了,你躺着便好,身体如何了?”“多谢大哥,好多了,”宇文彻也不敢抬眸看自己的大哥,他已经听说了大哥因为救他被宇文清设了局,差点儿连太子之位也保不住。可是他醒了过来后还是对大哥有几分隐瞒,那便是隐瞒了长悦其实是南昭秦家后人的事情。虽然已经被那个狠心的小东西抛弃了可还是隐隐之中想要护着她,毕竟宇文清到最后没有杀他到底是看在了他和长悦孩子的面子上。想到此处他越发觉得对不住大哥,缓缓垂首也不敢看大哥的眼睛。宇文昊坐在了床榻边的锦凳上,看向了自己这个到处惹祸的弟弟语气缓了缓道:“你别担心,我宇文皇族的血脉岂能长期流落在外面?”宇文彻猛地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大哥,顿时有些愣怔。宇文昊缓缓道:“宇文清虽然厉害,别忘了咱们外公是干什么吃的。如今胡家在江湖中振臂一呼,江湖中人谁不给个面子?我已经让胡渊去查了。整个大周只要萧瑶带着长悦走水路便逃不脱胡家人的视线。”宇文彻张了张嘴脸色渐渐变了几分,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带着几分红润。他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长悦那么厌恶他那就由着她去吧,可是一想到自己整个人生中再没有了长悦的痕迹,他居然心头涌起一股子锐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将一颗心剖开了,痛到了没有办法呼吸的地步。他想要那个女人,不管是每一个黎明还是漆黑的夜晚,他想要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纵然是长悦逃走一千次一万次,他也想要将她重新抓回到自己的身边。长悦已然成了他此生的一份儿执念,他这人从小就很执拗,认定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但是他不在意了的东西也会像是丢弃一块儿抹布一样的随便。可是长悦不同于那些女人,离开了她,他觉得自己有些活不成,即便是活着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宇文昊缓缓道:“不要多想,你好好休养,虽然……”他叹了口气:“虽然你的经脉受损已经不适合练武,但是云先生说会帮你去西域找药材,也不是没有希望恢复的。”宇文彻顿了顿随即苦笑了出来:“大哥不必这般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我也不喜欢练武,之前练武也是害怕父皇骂我……”“殿下,王爷!表少爷来了!”陈管家带着胡渊疾步赶了过来。屋子里说话的兄弟俩忙抬眸看向了走进暖阁的胡渊,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胡家的家徽,低调却又带着几分神秘。他显然是从外面刚刚回来,走得太急切连衣服都没有换,袍角处还挂着一点点的水意,似乎刚从船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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