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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道完故事，将手背在身后向前走去。时萌拉了拉邱秋的手臂。她从村长讲故事时就已经在邱秋身旁了，只是邱秋听得认真，没有发现。邱秋拉着时萌跟着村长一路跟到了寒山一侧的山洞，据说里面有一尊石像，活灵活现。刚刚的队伍已经在山洞前完成了祭祀表演，邱秋来得慢，没有瞧见。扫了一眼队伍，队伍里却不见那群女子和扛着轿子的4个轿夫。傻子坐在轿子里昏昏欲睡。轿子停下时还以为活动结束了，头还没钻出去就被一把按进了轿子。傻子侧头躲开。外头那人没按到傻子的头，愣了一下，收回手朝傻子喊道：“好好呆着，还没结束呢。”轿子被抬起颠簸了两下又被放下。外头喊道：“傻子，你可以出来了。”傻子这才从轿子里出来。石洞并不大，正中石壁上有一面神像，神像天然而成，一脸慈悲为怀地看着芸芸众生。戴着面具的女子们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柳枝沾了清水拂去石壁上的灰尘。轿夫们将供奉摆在了石壁面前的石桌上。傻子绕了一圈，山洞里只有他们几人，没有瞧见小媳妇，朝着山洞洞口走。“封凌哥，仪式还没结束，你不能出去。”傻子被花知拦住了去路。花知从傻子下轿后，视线便落在了傻子身上，与另一位女子换了原本的任务，站在石像脚下接过别人的柳枝粘上水再递回去。她刚好瞧见傻子转身要离开，赶紧上前拦住。花漫将柳枝递出去许久，不见花知接过去，转头正看见花知同傻子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幸好这山洞并非一条直线，否则花知准被人发现。花漫用干了的柳枝拂尘，嘴里念叨着寒山神莫怪。“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小媳妇？”傻子想从对方身旁绕过，总被对方挡在身前。花知眼神闪过一抹难过，她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同傻子道：“封凌哥，你忘了我了吗，我是花知呀，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么能忘了我呢？”傻子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思考了片刻拍手道：“啊，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小花。”拍手声引来众人的注意。花漫心里想着完蛋了。负责她们拂尘的花棋姐姐果然看见花知脸色一变。“花知，你知不知你来干嘛的？如果不想给寒山神拂尘，你就给我回家种田去。”花知赶紧戴上脸上的面具朝花棋道：“花棋姐姐，对不起。我看这人要走，想着仪式不能断，只得上前拦住。”花棋看着花知对面的时封凌，她知道这人是个傻子，傻子会做什么，谁都不知道。喊了其中一个轿夫去看着傻子，让花知赶紧过来继续刚刚的动作，时辰差不多了。花知看了一眼傻子，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回去。花棋等人是今年被选上来给寒山神清洗神像的人，这才有机会穿这一身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衣裳。花棋见着神像清洗得差不多了，时辰也快到了，赶紧让轿夫让傻子完成祭拜，来到了洞口。邱秋已经盯着洞口好久了。山洞在邱秋没有走过的区域，从外头看去，里头黑乎乎的，不像会有神明的样子。村民们皆是一脸虔诚，有些年纪大些的婶子还双手合十对着洞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一会儿，里头慢慢走出来一道白色身影。花棋站在洞口朝众人道：“寒山神沐浴礼完，祭拜礼完，众人可以进洞了。”这头香总是令人疯抢的，在寒山村里也不例外，于是上寒山同下寒山的村长一致决定，每年寒山神节两个村长轮流为村民向寒山神祈祷。今年刚好轮到上寒山，傻子刚有了媳妇，于是有人建议让傻子去寒山神前烧头香，治治傻病。这一合计，村里没有人不同意，便有了刚刚那一幕。邱秋走进山洞里，还没站稳便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傻子抱着邱秋时，才觉一早慌乱不安的心定了下来。时萌在边上看着两人，捂着小嘴“呵呵呵”直笑，不敢在寒山神前笑出声来。邱秋一把推开了傻子。“你怎么了？”手还挡在傻子胸前防止傻子靠近，邱秋看向傻子，傻子的眼睛深邃得令她一个不甚便要跌落进去，心头狂跳，赶紧挪开了目光。这是她第一次在傻子没笑时脸红心跳。邱秋眼睛到处乱瞟，幸好村民们都急着祭拜寒山神，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举动。“凌凌想小媳妇了。”时封凌看着邱秋的头顶一笑，一个用力又将邱秋整个人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