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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捡起那个喇叭,用力拍拍,嫌弃道:“行。不做饭,你也别吃了。”
“什么?”伊瑟尔南震惊看着郝誉,似乎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我可是你哥保释出来——”
“哦。”
“总之,我不会。我从小没学过做饭。”伊瑟尔南不想动。他作为雌虫,却拿乔习惯了,放松下来后,自然对生活质量重视起来:他一天没有洗澡,身上衣服离开郝怿后也完全不能看,如今口干舌燥,一滴水都没喝。
他是不可能给郝誉做饭的。
他在郝怿身边都没给郝怿做过一顿饭,凭什么给郝怿的弟弟做饭。
伊瑟尔南深知郝誉道:“你最起码让我洗澡,再给我件衣服,还有厨房……你倒是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啊。”
好麻烦。
郝誉理所当然想着,拍拍喇叭好几下,抖出一大串灰,终于掰开了开关。他对准半空“喂喂”好几声,确认能使用后,对伊瑟尔南交代道:“那算了。”
“我自己都没衣服,你地上随便捡一条吧。”
伊瑟尔南这才注意到郝誉浑身一直保持光条条。他被干得宕机的大脑,终于回忆起被拖拽到这破房子里第一眼所见到的郝誉形象: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拿着一个抱枕挡住关键部位,就剩条蝎尾巴到处搞破坏。
郝誉却继续展开自己的军雄爆言。恕他的生长环境和其他地方不太同,他和他的军雄同僚们发自内心认同另外一套雌雄相处理论。
“你是无期。无期。无期。我再重复一遍,你是个判了无期徒刑的经济重犯。”
“我哥花积分把你保释出来,是让你重新做个好雌虫。”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郝誉最后看一眼伊瑟尔南,面对他那张十分对胃口的脸上,用最后一点关心道:“厨房是兵家必争之地,你还是不要去了。洗手间昨天我给堵上了,你也没有用的必要。”
“等等。你不能这样走掉。”
伊瑟尔南抬起手,竭力阻止自己现在主人,唯一的衣食住行保障离开。他翻下沙发,摔个四仰八叉,眼睁睁看着郝誉抬手甩出一道绳状物体,伴随“叮”得一声响动,整个人飞速荡到窗户口,把老式喇叭开到最大,咆哮道:
“亚萨——亚萨——你家有饭吗?”
他喊完,老僧入定般坐在窗户口,好像这样就会把饭盼到面前。
伊瑟尔南过去奢华也好,落魄也好,所经历的一切,在郝誉面前支离破碎。他觉得郝怿生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骗局,他弟弟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国家英雄,也不是那种以一打十的强悍军雄。
他弟弟郝誉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雄虫!
神经病。
“亚萨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嘛。”郝誉反问道:“打探情报?”
“你不爱说就不说。”伊瑟尔南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上了。他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坐在地上试图翻出勉强能用的纸巾把下半身擦拭干净。然而放眼望去,最干净的东西居然是诸多速食食品袋。那些或揉皱或撕成碎片的纸团,不知道里面包裹了什么,伊瑟尔南强忍着不适,随便擦拭掉大腿上的不适应感,套上脏污的衣物,走向厨房。
他没有问郝誉要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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