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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教养孩子考学,天啊。哦,这个橙子真好吃。”
亚岱尔不说话,只默默剥第二个橙子送到郝誉面前。
他这样,又让郝誉真真不好意思起来,吃一口声音弱几分,吃着吃着不吭声一肚子闷气,拍拍手去厨房找白宣良说话。可到临头,郝誉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白宣良说亚岱尔的埋怨话?
不管。
大抵是他与白宣良终究更亲密一些。
这种亲密是亚岱尔这个军雌无法比拟的。郝誉打开水龙头,借着水声嘀嘀咕咕,没注意到白宣良越切越慢最后停下的菜板声。
“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搞得我们两很熟一样。”郝誉冲洗手指上的橙汁,“白哥,刚刚那些事情不要和芋芋说。后天有一场大考试,让芋芋专心备考。”
白宣良没有答应。
厨房里只有静谧的水声,刷刷流淌而过。
郝誉关掉水声,他轻轻甩水,水与风擦过肌肤带来丝丝凉意。他察觉到白宣良依旧是过去那个蜷缩在壳里,温柔又有些胆怯的雌虫——先前莽撞的示爱像一场梦幻。郝誉无法克制自己那点亲缘,继续关心白宣良。
某种意义上,他和他哥哥都是极容易心软的雄虫。
“郝誉。”白宣良擦拭围裙,每一句话都是将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敲碎,“你是不是更喜欢强大的雌虫?”
没错。在这个社会上,强大意味着身体健壮、家世强大、财产丰厚。强大的雌虫可以参与更多的社会劳动,诞下更优质的虫蛋,为心爱的雄虫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
白宣良一样都不沾。
郝怿还活着的时候,他没有给对方一个健康的亲生孩子,也没有给对方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更没有为对方提供什么名誉、荣耀和家族传统作社交点缀。
到了郝誉,也是如此。
白宣良动了逃避的心思。
可,如此地不甘心。
“那位军雌看上去真的很不错。”白宣良以进为退,喃喃自语道:“他看上和郝誉你真的很配……”
郝誉将手甩干,戳在白宣良的脸颊上,“胡说什么呢?”
“我现在还被白哥你管着。和他配什么配。”
郝誉几句话把白宣良安抚住。
其实他也不太懂什么雄主权衡术,不太清楚别的家庭是怎么弄得。他自己压根没学过,看亚萨和那几个军雌更是直来直往,下了床大伙各奔东西。
这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亚岱尔就是客人。”郝誉苦口婆心道:“白哥你不一样。你和我和芋芋是家人,你不能把自己和亚岱尔比呀。看着吧,亚岱尔不会待太久的,过几天他就走。”
然后,郝誉看着亚岱尔自来熟得敲定了房间、自己的生活用品,坐下来和白宣良喝茶,快速用白岁安的学习问题拉近彼此距离。等郝誉发觉自己做了蠢事时,亚岱尔已经帮白宣良打下手,两个雌虫携手完成晚饭。
郝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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