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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股浓稠的烟味。

魏桐这辈子最讨厌烟味，他的父亲喜欢抽那种味道浓烈的香烟，魏桐小时候的记忆都被这种烟味充斥着，还好李娇研早早带着魏桐从家里搬出来了，要不然他们母子俩早晚得肺炎。

魏桐没忍住呛咳了一声。

“嗯？”男人察觉到他的反应，笑了，“有趣，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你分化了？”

他凑了过来，闻了闻：“好香啊……”

他望向魏桐的表情带了点似笑非笑：“怪不得我这两天观察你，觉得你变好看了，皮肤也比以前更好了，原来你分化成了omega。”

看来魏桐昨天路过这里时看到的身影不是错觉。

男人本来就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信息素，此刻索性将它们都释放了出来：“真没想到，当初你坏了我的事，害我丢了工作，在个人信息档案上留下污点，还被ao机构带去检测……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疯狂：“正好，你分化了，那天没做成的事情，我可以一点一点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充斥着整个小巷的烟味一下子变得更浓烈，魏桐被熏得头脑发涨，忍不住在他的影响下也漏出了一点信息素。

“你的信息素居然是香水味……”男人笑了笑，又闻了下说，“甜而骚气，果然还是omega的味道最好闻……”

男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魏桐的腺体，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魏桐下了车，不止一次地开始讨厌起omega的身份，如果换做是从前，他一定一脚先将这家伙踹飞再说，但今天，他被这烟味影响，居然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难以动弹。

他观察着对方，发现对方被自己的信息素吸引了大半注意，于是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释放了一些，打算趁对方愣神的劲儿，先往他鼻子上狠狠来一拳，然后再看情势跑路。

刚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魏桐挥着拳头上去，忽然被一个人拉住胳膊。

魏桐一瞬间像是被点着了，以为那家伙还有同伙，一回身抬腿正要往身后人身下扫，被对方飞快挡住：“你疯了？！”

魏桐怔了一下，是窦之远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

窦之远面色阴沉地看着他道：“看来你的生理课还是不合格，在攻击他人时释放信息素，对omega来说无疑是两败俱伤的行为。一边呆着去！”

魏桐听完忙往后退了一步，勉强将自己的信息素收了。

见他退后，窦之远挡在他的前面。

那男人早就发现窦之远是个alpha，但见对方也是个学生，便没放在心上，直到对方释放出信息素，那种来自精神上的威压差点将他击溃。

男人压抑着自己躁郁的冲动，见窦之远越走越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飞快地跑了。

窦之远追了几步，见他走远，便回过身来。

魏桐在小巷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下，觉得有点难受，便掏出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怎么会有发情的征兆？”魏桐皱了皱眉说。

这是被动发情，一般会受alpha的信息素影响，但他之前和窦之远信息素交汇时都没有这么严重过，最多有一点腿软。

“因为他想标记你……”窦之远无比烦躁，“而你没有防备，甚至还给予了回应……”

魏桐这才想起，之前看到生理课本上说，信息素的作用有一部分取决于释放者本人的意志，如果alpha特别想要标记一个omega，就会针对omega的腺体释放带有强烈求偶意味的信息素，这时omega如果给予了回应，就会很快使自己陷入被动发情，以促使双方更快完成标记。

魏桐不说话，知道自己理亏，等感觉好些了，就拿出一管阻隔剂往周围喷了喷。

窦之远特别想骂醒这个生理知识从来不好好学的家伙，又觉得无从说起，最后还是将这莫名的情绪压下来，无奈问他说：“刚那个是谁？”

“原来九中一个老师，”魏桐拍了拍自己被坐脏的校服裤，站起来回到小巷，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对他道，“经常骚扰学校里的omega，后来被学校开除了。”

他骑上自己的车，对窦之远说：“今天谢谢，改天请你吃饭，走了。”

“等等……”窦之远犹豫了一下，叫住他说，“需不需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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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身上的味道散了些，窦之远带着魏桐去了校门口，他不放心魏桐，正好家里的司机刚刚到，窦之远上去敲了敲车窗，示意对方把后备箱打开。

窦之远家的车价值不菲，他把魏桐的自行车装进后备箱，还露出来一点，车盖盖不上，窦之远没管，魏桐也假装没看见，和窦之远一起坐进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