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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鼓沾了血,沾满了广安侯的血。对整个大宋皇亲国戚和官场的威慑力极大。那是太后的亲哥哥,广安侯宋锦城。官家对自己的亲舅舅尚且铁面无私,其他皇亲国戚算什么?皇亲国戚都不算什么,各级官员更不算什么了。一旦犯了死罪,被举报了,被查出来,按照律法,必死无疑。朝廷绝不会留一丝情面。以至于举国上下,犯了事的权贵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只要听到些许响动,就吓得大汗淋漓。有人想方设法出钱私了,有人竭尽全力销毁从前的罪证,甚至杀人灭口。有些到司法衙门自首,主动坦白,以求得活命。还有人干脆带些金银细软逃到金国寻求庇护。甚至有几个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出现了精神问题,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这类情况无法避免,但今后没有权贵敢以身试法,百姓能够大胆上告。各司法衙门,尤其各省各路监察司和提刑司的权力得以充分发挥,外地上报京城的途径不会遭到破坏,于国于民都大有好处。
这日下午,南京城主街一侧的面馆。赵盏低头吃面,他吃的快,捞光了面条。赵荀问:“再买一碗?”赵盏道:“不要了,这面太淡,没有味道。”面馆掌柜道:“客官见谅,盐价太高,多放了盐,就不赚钱了。”赵盏说:“盐价太高,粮价也高吗?面太淡不说,份量还不足。”掌柜说:“粮价不算高,也不算低。南京城中,哪有便宜的东西?我这小小店铺,租金极高,连伙计都雇不起,前前后后靠我一个人忙活。”赵盏说:“那也不能让客人吃不饱。饭都吃不饱,以后谁来?”掌柜说:“客官如果没吃饱,加些面汤吧。”他舀了一瓢面汤,离开柜台走来。一旁桌的客人站起将他拦住。掌柜有些奇怪,也不硬闯。“客官要喝些面汤吗?”赵盏道:“不了。面汤又不顶饿。”掌柜只能陪了几声笑,心说:“出门带了七八个随从,还带着两个美貌姑娘,因为一碗面与我抱怨。没吃饱,多买一碗不就行了?看你能差这两个钱?铁公鸡,一毛不拔,吝啬鬼。”他不愿意在这听人抱怨,去了后厨。赵盏说:“就是个奸商。”赵荀说:“这个位置的店铺租金必定很贵。多数衙门都在这条街上,算是大宋的核心所在了。”赵盏说:“看看外面的人流量,能不赚钱?不赚钱早就关了。现在不是饭口,没多少人吃饭,等到饭口你再来看。而且我跟你讲,他就是看咱们不是熟客,故意少放盐,少放面条。租金高,盐价高,这碗面的价格不高吗?我不是没四处走过看过,这一碗的价格在以前的金陵城能买三碗。不好吃,又吃不饱,不是宰人是什么?”赵荀笑说:“商人逐利。能赚二十文,绝不会只赚十文。没必要因为这事气恼。”赵盏道:“我没生气,就是有点不爽。”
他给秋念桐和洪雨洛的碗里加了些醋。“等会儿换一家良心的饭馆吃。”秋念桐说:“我吃饱了。”赵盏道:“时间还早,你说想在南京城里走走瞧瞧,就别拘谨。”秋念桐说:“我本想着洪姑娘陪我走走便心满意足了。官家日理万机,怎敢劳烦官家?”赵荀道:“在外面叫公子,叮嘱你的都忘了。”秋念桐道:“我记住了。”赵盏说:“我陪着你的确不太方便。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怎么能不拘谨呢?这样,吃完了面,洛儿陪着你,我就回去了。”问洪雨洛:“身上带着钱吗?”洪雨洛说:“带着了。”赵盏说:“喜欢什么买点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虽然大宋没有宵禁,晚上别玩太晚了。宫门关闭之前没回来,就带她去你家里住一夜。”他顿了顿。“还是早点回来吧。想玩明天白天再玩。”洪雨洛应了。赵盏问秋念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成都府?”秋念桐说:“这几天就走了。”赵盏对赵荀说:“殿前司派几个人送她回去。”秋念桐忙道:“不用,怎敢麻烦了差人?”赵盏说:“尽管这件事结束了,我怕有人怀恨在心,还是送一趟安稳。到了成都府之后,跟转运使司交接,让转运司多注意些。”赵荀说:“秋姑娘走之前我安排好。”赵盏说:“朝廷赔偿了银两,具体会有赔偿的细则。人死不能复生,劝人节哀太多余。朝廷赔偿的几万两银子,能保你余生衣食无忧。找个品行不错的男子嫁了,生几个孩子,也能弥补些许伤痛遗憾。”秋念桐的筷子按在碗里,她喉咙发紧,吃不下了。赵盏道:“这个场合,我不该说这些话。不说了,你吃吧。”秋念桐说:“官,公子。我家人的冤情能够昭雪,恶人能够伏法,我感激不尽。”赵盏说:“不敢要你感激,你不恨我就好了。”秋念桐说:“原来我不懂得公子的良苦用心,是有些恨,现在只有感激。”赵盏说:“是我该做的事,是你该得到的公道。不用感激谁。”
沉默片刻。赵盏说:“舅舅看到判决后,想见你一面,说是要当面给你道个歉。死刑无可更改,人之将死,我想八成是真心实意悔过了。事已至此,道歉有什么用?你也不可能原谅他,见了面更令人难堪。他死有余辜,到底让惯坏的儿子牵累了。”秋念桐含泪说:“现在他们都偿了命,我的家人泉下有知,也瞑目了。阴间的罪孽由阴司去算,至少阳间犯过的罪,还清了。”赵盏点点头。“跟母亲转达你的话,母亲会好受许多。”秋念桐问:“太后,她怪罪我吗?”赵盏说:“母亲怎么会怪罪你?母亲与我说过好几次,她觉得对不住你。”秋念桐说:“太后是好人,这事与她没有关系。”赵盏道:“你是明白事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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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街上一阵喧闹。赵盏分开侍卫,到门口去看,只见不远处径直走来数十名身着红袍的男子。这些人肩并肩,大声呼喝,行人纷纷避让,街边卖果蔬玩意的小摊被掀翻了好几个。这里是大宋的京城,南京城的中央大街,七部衙门在这条街上,御史台,大理寺在这条街上,内阁,皇宫都在这条街上。侍郎尚书出行不过一人一马。阁臣出行,不过一人一马,三五随从。赵盏出行都不会驱赶百姓,掀了百姓的生计。这队人是谁?又是哪个皇亲国戚不成?我可是刚刚杀了广安侯,我的亲舅舅,还敢往枪口上撞?在这条街上耀武扬威,嫌命太长了吗?还是觉得自己没触犯律法,故意来这得瑟,朝廷治不了你?行事如此高调,没毛病才怪了。单说阻塞了朝廷主街,影响了军情急报的通路,就足够吃不了兜着走。
京兆府的反应很快,这条街不能出任何乱子,否则京兆府承受不起。京兆府尹谢深甫亲自带差役赶来,将这群人拦住。对峙不多时,起初领头的还很嚣张。差役抽出佩刀,那群人立马安静下来,能好好说话了。随后,两人并排,沿着主街往前走,全没了之前目中无人的劲头。赵盏心说:“京兆府就给治住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但这事有不良影响,不能轻饶。他对赵荀说:“告诉京兆府严惩。”赵荀领旨去了,很快回来,在赵盏耳边说:“谢深甫说,这些人是高丽使者团。”赵盏皱眉。“高丽使者团?谁让他们来的?”赵荀问:“官家不知晓?”赵盏道:“我没听说。他们怎么到了南京城?市舶司干什么吃的?”赵荀道:“我去查查?”赵盏道:“都到了这,还查什么?高丽使者要去哪?”赵荀道:“他们要去礼部。”赵盏说:“我们也去礼部。”
礼部。兵士将使者团拦在门外。尚书尤袤并没有收到高丽使者团要来的消息,他也一头雾水。忽然到了南京城,该如何处理?匆匆派人上报给参知政事范成大。范成大赶到礼部,正好与赵盏在门口碰面。进到礼部正堂,尤袤简单的说明了情况,赵盏道:“他们一定从海上来,在哪上岸?三处市舶司没有报告,一定没走正规港口。”范成大说:“官家说的不错。他们的船小,能上岸的地方太多了。只要上了岸,必要时表明身份,能畅行无阻。兵士和官差以为朝廷同意使者团进京,不敢擅自阻拦。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这事,下面更不会知道了。”尤袤道:“如果真是这样,高丽实在太无礼了。连国书都没递交,不经允许直接躲过了市舶司上岸进京,问题非常严重,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赵盏道:“找领头的进来问问。”少许,有个身着红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进到大堂,络腮胡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摸样。打量三人后,微微欠身抱拳行礼。尤袤道:“这位是大宋官家,跪下行礼。”那人说:“我是高丽宰相李义旼,高丽与宋国没有外交关系,两国平等相处,为何要跪?”尤袤怒道:“弹丸小国,也敢和大宋平等相处?不知死活。”李义旼傲然道:“高丽虽小,却是大金属国。”意思很清楚,高丽虽小,高丽的主子很厉害。所以,高丽不惧怕宋朝,高丽很自豪。赵盏在范成大耳边说了几句话,范成大吩咐了下去。
赵盏喝着茶,并不开口。放下茶杯,李义旼已坐下了。尤袤道:“把他架起来。”官差上前要动手,李义旼大声说:“我是高丽使臣,谁敢动我?”官差管他是谁?抓住他手臂,李义旼有股力气,出拳打在一名官差的面门,鼻血直冒。其余官差按住刀柄,不能在官家面前亮兵刃,忍着没拔刀。李义旼还在与官差撕扯,赵荀上前一步,赵盏抬手拦住了他。高丽使者团从进城开始就阻断主街,推搡百姓,现在敢在赵盏面前打大宋官差。显然这次他们对大宋无所求,当然也不会没事找事。赵盏猜得到他们此行目的。对尤袤说:“罢了,让他坐着。”尤袤命退了官差。李义旼翘起二郎腿,左顾右盼,颇有大获全胜的得意神色。都来瞧瞧,都来看看,以前这是天朝上国,万国敬仰。如今惧怕大金威势,我在他们的皇帝面前横行无忌,他们的皇帝都不敢将我怎样。还是主子有能耐,普天下没有国家敢与主子作对。自豪感从脚趾头升起,直窜天灵盖,竟有种类似触电的奇妙感觉。对大金这个主子更是钦佩,今后必定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做大金的属国,万年不变。
下面的人送来两个木盒子。李义旼认得,盒子里装的正是高丽国书。高丽两次想要对宋朝进贡,宋朝未收金银器物,唯独留下了国书。赵盏并没想怎样,高丽哪次来,金国不知道?只高丽自己以为做的隐秘,神鬼不知。此前有二心,对金国有所疑虑,不想卷入纷争。金国灭了新辽,他们就不敢有二心了。但想两份国书在宋朝手里,被主子知道了,恐怕会坏事。此行就是来讨要国书。讨要国书情有可原,偷偷摸摸的来,恭恭敬敬的请求,赵盏未必不还。反正金国什么都知道,留着有什么用?高丽现在是这样,过一千年还是这样,恐怕一千年再过一千年依然是这样。主子可以换,属国不会换。永为属国,掀不起任何风浪。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壮汉,何必去盘算怎么弄死一条十几二十厘米的小哈巴狗?真想弄死它,也用不着算计,随便一脚就踢死了。所以,赵盏压根没计划过算计高丽,因为根本不值得花费哪怕一丁点儿心思去算计它。可眼下上门来惹我,就不能不理会了。打狗要看主人,何况想一脚踢死它,也够不着。但高丽是金国的属国,金国和大宋挨着,只需要求金国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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