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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霜应了。

商量妥当之后，三人也没有急着出发，而是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就着那锅热蛇汤，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又休息了一下，确定朱灵侯升阶后并没有异样，才按照之前朱灵侯画的路线上路。

他们的速度比较快，但没走直线，而是走的z字形，沿途朱灵侯若是发现三阶以上的灵兽就会去抓捕，不是绞杀，而是压制之后就拿了鹰翼画的人像，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对此，玄羽是无语的，偷摸着对无霜道：“大师是不是升级后乐傻了，四阶兽虽然有灵智，但是在它们这些东西的眼中，人都是两脚怪物，哪里分得清脸面的。”说着，它还举了个例子：“就比如从你面前跑过的两只灰兔子，光凭眼睛看，你能分得清楚自己之前有没有见过？”

无霜弹了它一记：“闭嘴，小心老师发现。”

她觉得，老师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一直到太阳落下，他们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呃，朱灵侯也没有从沿途那些灵兽嘴里问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第二天，朱灵侯依旧是这样行事，无霜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没有出声阻止。

到了第三天，朱灵侯拎着一只四角驼鹿欣喜的过来：“找到了。”

“什么？”无霜还好，玄羽叫得比谁都大声，它甚至差一点飞落到朱灵侯的肩膀上了，还好无霜反应得快，一把将它揪了回来。

开玩笑，它现在可也是魂体，真碰到了老师，老师一定会发现蹊跷的，到时候她又要怎么跟老师解释，说她现在没附在人身上，而是附在了玄羽身上，玄羽已经近灵帝只有差最后稳定的那一线了？

呃，倒也不是她不想说出来，而是上回她说的时候老师就阻止了，说让她在找回身体之前，守住自己的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包括他在内。

她知道，老师还是对当初他被人魂魄入侵，控制住身体的事非常的在意，留下了心里阴影，才会要求自己连他都要防备一二。虽然她觉得老师紧张得有些过头，但看到老师认真严肃的表情，她还是选择了听从老师的吩咐。

朱灵侯指着四角驼鹿，与无霜道：“你按着它的头，感受一下。”

无霜不知道他要自己感受什么，还是照做了，将手心按在了四角驼鹿的额心，随后，她感觉到了四角驼鹿的恐惧，而恐惧的中心，是一团看不清楚的黑雾。她不明白，那黑雾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玄羽却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什么？”无霜问。

玄羽嘎嘎直乐：“你的身体可是跟着经过了灵王粹练的，哪怕是云飞烟的魂魄在控制，但是以兽族的敏锐依旧是可以感觉到上头曾经存在过的，对它们来说是极恐怖的气息。所以，它们会远远的避开，并且畏惧。”

说到底，这是灵兽的一种本能。

无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她果然还是跳得太快了，底子并不牢靠，才连这些常识也没有。

她愧疚地看着朱灵侯，朱灵侯倒是不在意，“没事的，不是本末倒置。这些经验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会知道，你还年轻。不过，你先有实力更是一件好事，至于经验不足的地方我自然会把我所有知晓的一切都教给你的。”说着，又丢了一本本子给无霜：“闲着没事的时候，多看看。”

无霜忙把小本子接住，宝贵的翻开看了一下，然后仔细的收了起来：“我会认真学的。”

他们跟着四角驼鹿前往它曾遇到过云飞烟的地方，大概靠近了那一片，玄羽也有了些发现：“没错，她来过这里。”

倒是无霜，没有任何的感应：“超出我的感应距离。”

玄羽指着一个方向：“她向这边走了。”

众人又开始追，三个时后，他们看到了打斗的痕迹，路边还有刚死的人。朱灵侯和鹰翼过去检查，发现那些尸体里有几个有些印象的，仔细辨认后，确定就是当初被毒控制，最后投靠了夜魔妃的人。

“那与他们打斗的另一方是谁呢？”无霜有些好奇：“夜魔妃死了，他们难道又找到了新主子？”

“大师，追吧。”鹰翼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不由得着急催促了起来。

朱灵侯瞪了他一眼，指着旁边：“你去那边看看。”

鹰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自己去，还是照做了，他蹲在地上，把手贴着那黑污的地面，随后脸色变了：“雷属性，难道刚刚在这里打斗的人是院长和百里渊？”

朱灵侯之前只是怀疑，但不敢确定，终究这里残留的灵力太混杂了，又时间有些长，该消散的气息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但鹰翼不一样，他对于同属性的灵力比旁人要敏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