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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片黄叶刚巧落在她的头上。他伸手为她取下,考虑一瞬,才用舒缓的声音道出两个字,“东寂。”墨九看着他取落叶的手,“哦”一声,认真问:“这名字好奇怪,那你哥你弟是不是叫夏季,春季,和秋季?”他笑着摇头,把她的手拿过来,摊开手心,就着月色一笔一笔写,“东寂。”他的手指很温暖,慢条斯理的动作也格外温柔,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也会害羞,他写字时手上痒痒的触感,让墨九惯常的厚脸皮,有一些红烫。于是,她趁着他写名字的时候,偷偷把一团荷叶包着的桂花肉揣入怀里,然后问:“冬季,你会武功吗?”他一愣,“不会。”墨九点头:“那就好,我也送你一个东西。”他饶有兴趣的看过来,可墨九摸了好久都没摸到什么好东西,罗盘她是舍不得送他的,她总不能学着济公和尚在身上搓一粒泥送给他吧?揉着额头想了想,她突地想到在尚贤山庄拿的弹弓,做个顺水人情就递了上去,“可辟邪,可杀人。为了以食会友,你好好活着等我。”“好。”他声音很轻,“我在临安等你。”——宿醉的夜晚,墨九的脑子一片混乱,头痛欲裂。次日凌晨,她被蓝姑姑从睡梦中摇醒的时候,想起昨夜喝酒的经历,有一种做梦的错感。可她的枕头下确实放着一个指环,证明梨殇、桂花肉和东寂,都真的存在过。她翻个身,拿被子蒙住头,将蓝姑姑隔在外面,“让我再睡一会儿,天都没亮。”“姑奶奶,今儿什么日子,还等天亮哩?仔细被人笑话死。”“谁爱笑就笑去罢。”她瓮声瓮气地道:“等她们笑完,你只管去收份子钱。”蓝姑姑哭笑不得,却容不得她装懵,喊了夏青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把她拉起来,沐浴更衣。今儿是她的好日子,这沐浴的水蓝姑姑熬了一个晚上,极有讲究,水里有柚子,还加了些她喜欢的花草和竹叶松木,她说姑娘出嫁都得这样洗,方可除去邪秽之气,将来早生贵子,世代繁荣。墨九不信这些,但被她们放浴桶里一丢,温度适宜,舒服的一叹,睡得也就更安稳了,眼皮都懒得抬。蓝姑姑拿小绒巾子在她肩膀上搓,她就背靠着浴桶,蓝姑姑在她背上搓,她就趴在浴桶,完全一副任由宰割的鸵鸟样。“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托着她泡着水,蓝姑姑拿木梳将她黑亮的长发,从上到下,慢慢梳理。“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她一边梳一边念,墨九眯着眼睛懒洋洋听着,慢慢品出了一丝哽咽和抽泣。“哭什么?”墨九瞌睡醒了,半眯着眼转头,“办喜事,又不是办丧事。”“呸呸呸!”蓝姑姑哭腔变成了嗔腔,在她光裸的背上重重一拍,见她嫩白的后背红了一团,知道下手重了,又抹了抹眼泪,赶紧去替她揉,吸着鼻子的声音,变回了哭腔,“姑娘家出嫁,原本该娘给梳头,可你娘的病……”呜咽一下,她嗓子都哑了,“姑娘,你家里无父无兄,没有娘家人撑腰,往后在府里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你须记得,凡事要忍……”墨九很清楚蓝姑姑是真心疼她的,虽然这货爱哭了一点,二了一点,但确实是她在这个世道为数不多的,值得完全信任的人。于是,她看着蓝姑姑红通通的眼,乖巧地“嗯”一声,点头道:“好,我会忍着的。谁惹我,我就搞谁,绝不去搞他全家。”“呜……天啦……”蓝姑姑难得见她乖顺,心刚一软她又发疯,不由硬起心肠,哭着教育她:“这世道不是穷人的世道,更不是妇人的世道。姑娘,嫁了人,就得认命,不许再三心两意……昨夜你与那男子在舟上吃酒,这事若是传出去,没得坏了名声……”没想到蓝姑姑居然会跟踪她。一时间,墨九对她刮目相看了,“放心,我不会留下半点名声,任人去坏。”蓝姑姑:“……”萧大郎虽然病着,但娶亲这样的大事,萧家还是很讲究的。四乡八里的亲眷来了,萧氏子弟朝中的同仁,商场上的故旧,也都来了,拖家带口,恭贺声声,数百桌的流水宴热闹而大气。墨九的新婚之礼,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的。太阳刚出现在天空,敲锣打鼓的乐礼就开始了,沿着无处不见的大红“囍”字,缀满了绸花的喜轿绕着国公府外的长街走了一圈,数十台嫁妆,排成两行,惹了整整一街人的眼。“这哪家的姑娘,出福气了,瞧瞧人家这嫁妆……”“出什么福气,萧家长孙……那是福气吗?你家姑娘嫁他去,乐不乐意?”“我倒乐意,可萧家不乐意。”“听说这小寡妇都嫁三次了,终于好命一回。”“唉!不晓得萧大郎……会不会被她克去。”“克去了,这喜事换丧事,国公府不又得排大宴?”外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墨九都听不清,她昏昏欲睡地花轿里颠了一会,又回到萧宅的大门。轿门一撩,如花婆牵了她的手下来,门口有两个喜婆托着盛有谷子、豆子、果子和米的簸箕,在花轿四周抛撒,里里外外都不放过。果子一滚地,一些小子就哄笑着去拣。喜婆欢天喜地,一边撒谷米,一边说吉利话。一撒荣华并富贵二撒金玉满池堂三撒三元及第早四撒龙凤配呈祥墨九盖着头,但谷米劈头盖脸一顿砸,落在脚下,她也都看得见。想想,不由好笑。结婚不应该是漂亮的小花童,撒着满天的玫瑰花瓣吗,怎么变成了谷米?五谷撒完,她盖头下的脸,已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被牵入喜堂,还有烦事——拜堂。左右就这一遭,她也懒得拧了,由着喜娘牵引,提线木偶似的走来走去,情绪莫名又兴奋起来——考古的人,还有比亲历古代婚礼更有意义的体验吗?于是,这货完全把婚礼当成了游戏,就像去云南傣家过泼水节,去泸沽湖玩走婚一样,权当玩票的性质。“牵巾子哩!”如花婆喜气洋洋地喊着,递给墨九一条红绸布带,在她的唱声里,钟鼓乐之,人群却安静下来。墨九好奇的捏了捏红绸巾子,不晓得红绸的另一头牵着的人是谁……萧大郎病了,谁会来替他亲迎拜堂?这般与她牵着,该不会是一只公鸡嘛?在她的猜测中,拜了天地祖宗高堂,又听见如花婆喊,“夫妻对拜——”她被喜娘掰着肩膀转过来,抓住红绸的手狠狠一紧。不是她紧张,而是她想扯紧一点,让对面那人站过来,她瞅是谁。可那人不上当,纹丝不动,反正红绸巾子放松了。墨九恨恨咬牙,好奇得很,又不敢揭盖头,只盯着对面男人的脚。与她绣了鸳鸯的红绣鞋不同,那是一双短革皁靴,嵌了金线的靴头,分明是黑色的,她视线可见的袍角,也并非大红的喜服,还是黑色的,对面只有从他的臂弯处,垂下的一截红绸巾子……不穿喜服,证明他不是萧大郎,只替他行礼而已。趁着夫妻对拜躬身行礼的当儿,她牵着红绸“站不稳”,脑袋便撞了过去。那人一只手扶住她,袖风微拂间,她嗅到了薄荷清香味儿。“萧六郎?”她低低喃喃,“你不是病了?”喜堂上人声鼎沸,除了萧乾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可他没有说话,慢慢放开扶住她的手,与她保持距离。“送入洞房!”如花婆越来越兴奋,声音也越发尖利。墨九由着萧乾牵着红绸巾子走在前,带着她走,心里却在寻思,萧大郎连大礼都行不得,洞房肯定也没戏……那萧六郎该不会帮他大哥把人生大事也一并解决了吧?包娶媳妇儿,还包生娃?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要扮演反派角色而他,乐意效劳...
(1018中午12点开文)干旱蝗灾苛捐杂税兵乱,田家村全村老小踏上了逃荒之路,一路翻山越岭不知何处是家,啃树根,吃虫子,弹尽粮绝之际,更是遭遇地龙翻身,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们全村穿九零啦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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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来临,丧尸来袭,陶思思母子却浑然不觉…然而看到他们一团糟的末世生活后,某作者实在忍不住咆哮出声什么?你们都没有照顾小婴儿的经验,就敢在末世不负责任的生下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陶思思!你作为主角,作为超能宝妈,居然好意思不会做家务!赶紧去给我学习怎么照顾孩子,还有怎么在末世生存的法则!放开我妈妈,让我来!林旭彬张开双手挡在了陶思思和妹妹的面前。于是,八岁的娃娃洗衣做饭,照顾妹妹,出去打怪。顺便…承受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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