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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哮喘（第2页）

救护车鸣笛骤响，唐明远收针入囊，默然退至一旁。众目睽睽，唯老太太不离不弃，察觉患者气息渐稳、意识转明，目光紧随唐明远，微颤之声道谢，虽未闻，心中已领。救护车戛然而止，医护蜂拥而至，喧哗声中，老人自语难闻，却坚信其言已入唐明远之耳，而对方亦有一笑。

少年持打火机，趋前唐明远，直言所见：“金针刺舌，乃聚泉穴之术。”唐明远淡然回应：“确为聚泉。”二者年龄相仿，气质迥异，一者稚气未脱，一者救死扶伤，环境与家教，影响深远。

唐明远详解聚泉穴之效：“清热散邪，开窍醒神，治喘麻舌强。”无人知其用心，病人与老太太已随救护车远去，热心者联系家属，亦有围观者窃窃私语。

一中年妇女忍不住提醒：“孩子，好心未必有好报，万一不测，责任难逃。”她出于善意，低声劝诫：“不沾手无责，沾手则咎由自取。”

“我悉数知晓。”唐明远泰然自若，淡然一笑，“感激您的关照。”

中年妇女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无需忧虑，那家人素来明理。”唐明远若非以紫发亮相，恐怕她也未必会多此一举，善意提醒。

少年的母亲紧随其后，怒火中烧地揪着少年的耳朵，“如实道来，那打火机究竟怎么回事！”

“母亲，求饶了，我正在求知。”少年跺着脚尖，苦求，“我确实看见，他用金针……哎哟，母亲，手下留情啊……”

少年母亲的目光与唐明远略一交流，便拉着少年的耳朵疾步回家，心急如焚，急于教训儿子摒弃吸烟恶习，责问何故年纪轻轻便沾染不良习气。

唐明远不禁失笑，远处少年的惨叫声依旧清晰。

中年妇女温馨提示，“诸位也尽早归家休憩。”

“遵命。”唐明远再次致谢，提包与楚瑾并肩返家。

楚瑾好奇提问，“被误认为庸医，感受如何？”

唐明远淡然一笑，未置一词。

楚瑾心中窃喜，唐明远本欲誓言众人将求助于他，却未待请求，便自告奋勇救人性命，反被误解为伪善之医。唐明远见状，无奈地说，“深感颜面扫地，如遭痛击。”

两人对此事不以为意，各自归家沐浴。张婶已回家，张强尚在等待，见两人归来，便问道，“是否需用点心？我即刻备餐。”

“不必留步，你先退下。”唐明远断然下令，“我们自行料理。”

楚瑾厌烦家中人多杂乱，遂令张婶与张强居于不远处，仅需徒步五分钟，疾步更是仅需二三分钟。

张强应声：“遵命。”便见二人无事，便拾掇垃圾离去。

唐明远与楚瑾洗浴完毕，楚瑾每日需药浴，唐明远先一步完毕，身着睡衣步入厨房，取手擀面条及番茄、丝瓜，虽偏好番茄炒蛋，但虑及楚瑾夜宵不宜鸡蛋，遂以丝瓜代之，楚瑾不忌口。

楚瑾更换纯棉睡衣下楼，见唐明远咬嚼黄瓜煮面，旁置两颗咸鸭蛋。闻声，唐明远迅速吞尽黄瓜，言：“晚餐未饱，为你煮面。”

楚瑾已知面食清淡，仅清水煮面，无油无酱油。

唐明远特地将面条煮至柔嫩，盛一碗，余汤倒碗，端至餐桌。楚瑾持筷，唐明远备好的咸鸭蛋置于旁。二人落座，唐明远语重心长：“有人愿为你洗净双手操厨，非因烹饪之乐，乃因不让你沾染油烟。若遇此情，务必珍视，或赠以深情之吻。”

楚瑾挑眉断言：“得遇一人，能享此美味，足矣。”

唐明远精心研制的面条，采用红萝卜、芹菜、紫苋菜调和，五彩斑斓，堪称艺术品。若非极限所限，或许真可拼凑成彩虹。辅以番茄之红、丝瓜之绿，色彩斑斓，令人眼前一亮。

唐明远嬉皮笑脸，轻吻楚瑾唇角，戏谑道：“尝之，下次定将色彩更丰富，以免单调。虽味尚欠佳，但观之愉悦，望能增进小瑾食欲，促进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