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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姜归离坐在佛前抄经，善妙坐在她旁边，今日轮到姜归离带着善妙礼佛。

善妙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笔，听见外面劈柴的动静没了，连忙起身讲窗户开了个小缝看向外面。

姜归离心无旁骛，没有理会善妙的上蹿下跳。

善妙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问道：“这人将院子里的雪扫了，柴劈了，现在又回了你房里，他是打算常住吗？”

姜归离轻声道：“不会的，他今日会走的。”

善妙不懂姜归离为何这么笃定。

坐回原处抄经，心思却一直放在了外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姜归离面色不虞的抬手轻轻敲了敲善妙的额头，板着脸道。

“专心些，再走神静心咒抄十遍。”

善妙捂着额头，悄悄瞪了一眼姜归离。

随后专心的抄起经书。

不肖多时，外头的房门轻响。

随后传来傅北澈的声音：“归离，我下山了，我就在山下的村子等你，你若要走同我说一声，好让我安心。”

姜归离没有回答。

透过那扇窗开着的细缝能看到。

傅北澈起初眼巴巴的看着姜归离的方向，等待一个回答。

随着时间越久他眼里的光便越黯淡，最后他一人垂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善妙看在眼里，她侧头看着姜归离有些不解的问。

“他看起很难过我能懂，可为什么你看起来也并不开心。”

姜归离垂着眼，抄写佛经的手抖了一下，洇开一滴墨渍。

“世间事，难得两全，人的情绪也不是开心和难过能概括的，只愿你能永远都读不懂这些，保持一颗剔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