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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前所未有的放低了姿态,用那张刻薄的唇说出了堪称温柔的话哄着怀里白皙又柔软的少年。
像是在对待一颗易碎的明珠。
谁知怀中本来还很乖的少年倏地把眉毛一蹙,开始杀猪算账。
季明珠突然把手一抽,不高兴地转了个身,殊不知肉乎乎的屁股在男人腿上碾磨一下,生生给顾商扭得侧颈青筋都暴凸了。
大掌急促地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刚刚还软下来的声音又生硬起来:“你扭什么?”
怀里娇软得像个白玉丸子一般的少年突然手也不让握了,腰也不让搂了,理不直气也壮地霸占着男人结实的大腿,骤然发难。
“我不要跟你好。”少年声音恢复清冷,哪有刚刚说要给他唱歌的温软。
顾商:“?”
“为什么……”顾商感到费解:“粥我可是一滴都不剩的喝完了!”
顾商感觉自己误入了杀猪盘,气得音调都变高了,也不在乎是否被人偷听了去,只愤怒地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
门外终于偷听到了想知道的答案的陈伯欣慰一笑,乐悠悠地终于转身下楼去了。
唉,剩下的一些夫妻闺房小打小闹,他就别不识趣地打扰了吧。
只是,想到少爷言之凿凿地说他什么也不吃的磊落宣言,再想到少爷刚刚中气十足的怒吼“一滴不剩的喝完了”……陈伯就想笑。
无所谓,少夫人会出手。
……
此刻房内,顾总就像一个血本无归的可怜人,神情都恍惚了。
妈的,面子是一点不剩。
老婆是一点没哄回来,血亏。
在商界无往不利只有宰人的份的顾总骤然被宰,气得眼睛都泛红了,不依不饶地讨要说法:“为什么?”
难道是没让他唱歌他不高兴了?
这个笨东西有那么大的表现欲吗?
少年生气起来格外生动的眉眼斜斜地睨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平添几抹清艳,道:“你为什么睡觉没穿我给你做的寝衣?”
顾商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
季明珠不高兴地嘟哝:“我只是跟你吵个架,你就不要穿我做的衣服,不肯吃我做的饭了。我要是以后再惹你不高兴,你是不是真的要揍我?”
少年气鼓鼓地说话,脸颊也微微鼓起,很像气得跺脚脚的兔子。
顾商还真的有点手痒,但他此时学聪明了,没再顶嘴,只是认真地为自己伸冤道:“我没……我不穿你做的衣服不是要跟你赌气的意思。”
少年黑白分明的水润桃花眼看过来,等着他的解释。
“我本来沐浴后穿的是你的寝衣的,但我这不是来书房睡觉了吗……这底下的竹榻也用了好多年了,你细摸的话,能摸到一点毛边小刺什么的,我才换的衣服。”顾商无辜道。
季明珠依他所言去摸,没摸两下就被顾商抓起来了,他不认同地制止:“别空手摸,万一扎进去了我可不给你挑。”
少年哦了一声,有点赧然。
原来是他误会老公了,老公是怕把他做的衣服刮花啊。
看着这么爱惜他做的衣服的老公,季明珠好感动,顿时软糯成一块麻薯饼饼,甜兮兮地反身搂住男人的脖颈。
“老公你好笨喏,衣服做来就是给人穿的啊。”季明珠道:“勾丝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再做就是了。”
“你把衣服换回去吧,穿衬衣睡觉不舒服,手都伸展不开的。”
少年捧着男人有些扎手的下颌,高兴地凑上去亲了亲。
在顾商下意识想抓回来继续时季明珠又高高兴兴地退开:“那我们和好了!我们睡觉吧!”
少年说着就想走,还摆摆手说晚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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