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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枪响（第2页）

“疯了……这人真的疯了！”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恐惧。

张子豪从人群后挤了出来，他的脸色同样苍白，但却迅速调整了表情。他一把抓住张立刚的胳膊：“爸，别再动手了！冷静点！”

张立刚看着儿子，嘴唇颤抖了一下，像是从梦中惊醒。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猛然收了起来，仿佛这把枪已经变成了烫手的火炭。

枪声带来的震慑迅速瓦解。一些人疯狂地跑向教室，试图将自己和孩子关在安全的地方；另一些人却冲到走廊上，与张立刚和张子豪对峙。

“你竟然敢开枪杀人？你这是谋杀！”一个家长冲上前怒吼。

“再吵，连你也杀！”张子豪一把推开那人，手中的枪口扫过周围，吓得所有人都退了一步。

“你们张家算什么东西？”另一个家长怒气冲天，“有枪了不起吗？你们杀了人，别想活着出去！”

“住口！”张子豪厉声喝道，转头对父亲低声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走？”张立刚仿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茫然地看着人群，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另一边，原本紧张的学生们也开始躁动。一些学生哭着喊着想要回家，更多的学生则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教室角落里。而高干子弟聚集的那一伙人，此刻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子豪和他的父亲。

枪声惊动了校长和几名教师，他们匆匆赶到现场。看到地上的尸体，校长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校长，这已经不是学校了！”张子豪冷笑着举起枪，“这是战场！”

“放下枪！你在干什么！”校长嘶吼着冲向张子豪，却被他一脚踹开。

“谁再敢阻拦我家离开，和他一个下场！”张子豪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眼神中透着疯狂。

校长倒在地上，目光悲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学校的秩序已经彻底崩塌，而这声枪响，只是打开地狱大门的第一声叩响。

随着张立刚和张子豪的举动，更多的冲突开始蔓延。家长们互相争夺资源，有人试图抢走别人的水和食物；学生们开始聚集在不同的阵营中，权势的、高干的、平民的，各自划分泾渭分明。

张立刚握着枪站在走廊中央，喘着粗气。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愤怒而恐惧的家长，眼神中既有一丝慌乱，也透出一股隐隐的偏执。就在那一刻，李海平的尸体、地上的血泊、惊恐的人群，像是一幅凝固的画卷，将整个走廊变成了一座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库。

“现在谁还敢和我废话？”张立刚的声音低沉，手中的枪微微颤抖。

“你以为自己可以一枪解决所有问题？”一个家长咬牙切齿地喊道，愤怒让他压下了对张立刚手中武器的恐惧，“你就是个疯子！杀了人你以为还能活着走出去？”

“我不想杀人，但如果有人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让他试试。”张立刚强装镇定，他的声音虽然坚硬，却难掩心中的慌乱。

他身后的张子豪却显得冷静得多。他把自己的枪扛在肩上，冷冷扫视了一圈，笑着说：“各位，别跟我爸吵了，时间宝贵。现在谁听话，谁就能活得久一点。”

“你们想做什么？”校长从地上爬起，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这是学校，不是你们的私家领地！”

“你说得对，校长。”张子豪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但现在，我们有枪，有力量。你拿什么跟我谈秩序？”

周围的家长们在张子豪和他父亲的枪口威胁下逐渐后退，但愤怒的气氛依然在空气中弥漫。张立刚刚刚犯下的杀戮，将所有的矛盾推到了一个极点，每个人都像是一根拉满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校长的脸色惨白，但他依旧努力挺直了腰杆。他用尽全力大喊：“现在是危机时刻！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冷静下来！枪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

“校长，你这么说是不明白现实。”张子豪举起枪，随意地晃了晃，“你能管得住这帮家长的嘴？能保证这些人不把我们每一个人拖死？抱歉，答案是不能。”

“你闭嘴！”一名女教师冲了出来，眼圈通红，指着张子豪怒吼，“你以为有枪就能做主？你们害怕了就随便开枪杀人，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少来道德绑架。”张子豪面无表情地回答，“这年头，谁有枪谁说了算。老师，你想讲规矩可以，但你先试着活下来再说吧。”

张子豪的回答让女教师呆立在原地。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却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