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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坐在沙发上，脑袋低垂着，银发柔顺着的贴着他的脸颊，露出白皙的下巴，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时笙用瓷娃娃来形容他，非常的贴合，他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就这么看着都能生出几分心疼来。可这个瓷娃娃内心可没外表这么易碎。察觉到时笙进来，牧羽下巴紧绷起来，他捏了几下手指，抬头看时笙。湛蓝色的瞳孔中，依然死气沉沉。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唇瓣也不知是被他咬的还是被血染的，透着诡异的殷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时笙怀疑他下一刻会摔回沙发，可他却站稳了。“谢谢。”“有报酬的。”时笙笑。牧羽抿了下唇瓣，“能给我点时间吗？”“亲一下……”又不要命。时笙瞧他脸色不对劲，止了话，“你说了算。”自家的媳妇，得宠，得疼，得惯着。时笙回忆一下自己活过的那段时间，她敢用铁剑发誓，她从没这么纵着过一个人。早知道这货是这样的，当初遇见的时候，她就应该砍死算了。不知道现在砍还来不来得及。时笙脑补一下，自己把凤辞砍死之后，她搓搓手臂，好像没人给她宠，也挺……寂寞的。算了，养着吧。牧羽一个人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还能关上，隔绝了两人的交流。外面牧家已经派人收拾好。当时那些人类都跑得没影，只知道这里发生过战斗，至于是和什么样的恶魔，那就不得而知。牧家随便抓了只恶魔当替罪羊，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后，离开天堂街。牧家说会封锁消息，自然不止天堂街，还有学校。……时笙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拎着书包准备出门的瓷娃娃，这是恶魔法则（17）牧羽似乎有课，直接去了教室。净魔师和使魔都需要学习，所以教室里不止是净魔师，还有各自的使魔。在一堆黑色脑袋中，看到那群五颜六色泛着七彩之光的脑袋，非常容易。牧羽进去里面的人都噤声，神情各异的看着他进来。牧羽径直往最后的位置走，旁边的人跟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飞速的让出一小片位置。“看什么？”时笙视线扫过四周的人，“想打架啊？”众人：“……”看一下也犯法啊！！心底虽然不服气，但面上不敢表露，这位可是连学生会都敢怼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围观的背景板各自散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时笙坐到牧羽旁边，撑着下巴瞧他。“看什么？”牧羽偏头一缕银发从垂下来，挡住他的眼。“你准备好了吗？”时笙伸手将那缕银发拂到旁边，笑着问。牧羽先是愣了下，随后移开视线，左手抓住右手，用力的捏了捏，声音细微，“再给我点时间。”时笙扯了下嘴角，趴到桌子上，“下课叫我。”“嗯。”牧羽等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回来，她侧脸对着他，长而卷的睫毛覆盖住眼，呼吸轻缓，阳光从窗外落下来，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白光。她身上的尖锐，嚣张轻狂，此时似乎都消失不见。那么的安静，平和……牧羽忽的转过头，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讲台上。上课的时间枯燥无聊，时笙中途醒了一次，见老师在上面口沫横飞讲着理论知识，又将视线转回牧羽身上，他听得认真，时笙无聊的继续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前方有东西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