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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转身要走，没想那秘书不识趣，极力劝说李维：&ldo;钱是可以商量的，立刻变现都行。我相信其他合作方开不出这样的条件，不如大家一起吃顿晚饭，我们饭桌上讲。&rdo;这下，李维也无语了。景明没了好脸色，看一眼手表，召集队员：&ldo;关展了。&rdo;李维：&ldo;抱歉，我们关展了。&rdo;董成的表情一瞬变得相当难看，但毕竟什么都经历过，顷刻间就礼貌笑道：&ldo;好，期待后续合作。&rdo;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是忍着火气的。那秘书也是，一脸愤懑地离去。人走了，连李维也没忍住吐槽：&ldo;吃饭吃饭，不吃饭不上饭桌就谈不了事儿，呵。&rdo;万子昂：&ldo;特么的打进门就没看沙盘一眼，不问展品不问技术，张口闭口就是钱。什么玩意儿？……瑞丰那么大企业，把新公司交给这么个人来搞，玩票儿的吧？&rdo;&ldo;搞噱头。&rdo;景明说。&ldo;啊？&rdo;景明：&ldo;成立个公司，套上高端技术领域的名头，弄点儿产品出来，开个发布会，媒体运营造势，公司新股上市，圈股民的钱，赚个盆满钵满了，撤。&rdo;他哂笑：&ldo;这模式就跟流水线一样。&rdo;众人一时无言，末了又叹息：&ldo;现在这种只想滚钱的烂公司太多了。&rdo;景明冷嘲一声：&ldo;国内的科技创业环境全让这帮孙子给祸害了。&rdo;李维抱起今天收获的那堆资料，给众人打气道：&ldo;我们一定得选个和pri团队理念相一致的合作方或投资人。&rdo;朱韬也很乐观，拍拍那堆资料，说：&ldo;备选者这么多呢，再不济也能找出三四家。我有信心。&rdo;&ldo;行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晚上聚餐。&rdo;景明说。李维：&ldo;撤了！&rdo;pri这边关展，对面的orbit也在整理收拾。杜若帮着师兄们把展台上的模型小心收回纸盒，又跑到门口，回收外头的模型。上层展台有点儿高，塑胶模型站在上头，俯视着杜若。她踮起脚去搬，只能勉强够到模型的脚，手指费力地一点一点把它往外挪，眼见要抓住它的底盘了，高高的模型忽然一歪，倾倒下来。杜若一惊，刹那间脑子短路，不知该拿手接，还是抱住头，眼看那模型朝她脑袋砸下来，一只手将它截在了半空中。她看见头顶上方，那人黑色的衬衫袖子上有压印的淡淡凹纹。她回头之时，景明已将模型放到下层的展台上，没看她，侧脸冷淡。她心跳尚未平复，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已一言不发地走了，只留一个黑色的料峭的背影，到通道尽头，一转弯，不见了。杜若的眉心无意识地微拧了一下，半刻后，默默地把模型抱回去装箱。从展区回到实验室，又是一番整理。忙到七点才把东西收拾好。邬正博说晚上没别的事，大家可以去回去休息了。众人陆续散去。杜若正准备离开，邬正博叫住她：&ldo;你等一会儿。&rdo;杜若停下：&ldo;师兄，有事啊？&rdo;邬正博说：&ldo;你今天辛苦了。易坤让我表扬你。&rdo;杜若有些不太适应他今天的好脾气，笑笑：&ldo;应该的。&rdo;&ldo;除此之外，还有件大事儿。&rdo;&ldo;嗯？&rdo;&ldo;你跟着我们工作有段时间了，实力和态度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你只是打下手，负责修理机械，也做机器人，但没参与过我们的核心项目。这次跟你谈，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做自动制动。&rdo;杜若诧异半晌，立即惊喜道：&ldo;当然了！&rdo;熬了快半年，终于能接触真正的大项目。各学科汇集，大好的学习机会啊。&ldo;好。&rdo;邬正博笑着，抽出一份合同给她，&ldo;那咱们续个约。&rdo;&ldo;好啊。&rdo;杜若接过合同，翻看一下就准备拿起笔签字，却看见合同上，她的身份依然是&ldo;实验室助理&rdo;，每月工资两千，签约一年。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膈应，莫名想起那次吃饭时，景明说过的话。她迟疑半刻，提问：&ldo;如果做项目，是不是可以讲分成啊？&rdo;邬正博些许意外她会提出这种要求，眉毛挑起，没那么客气了：&ldo;我们团队已经成立了五六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