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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2页）

&ldo;我倒不曾如此饥不择食。

莲升不动，五指却暗暗收向掌心。

&ldo;我又不说是你。

引玉眼一抬，&ldo;不过，倒是有几分像。

是像，但远不及莲升的菩提珠串好闻，这珠串香得带劲，硬是令她戒了对烟杆的瘾。

引玉冷不丁想起，她在梦里是如何将这珠子一颗颗含进嘴里的。一想到那画面，她牙痒舌痒，不由得撒手，说：&ldo;晦雪天要成第二个小悟墟了？什么佛陀都往这地方挤。

&ldo;你觉得，那双面佛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气息？

莲升捻动腕上佛珠，使得那冰凉凉的珠子，从腕上沾了温热气息处碾过，又说：&ldo;先前在康家祠堂时，可闻不到这股味。

&ldo;那还能是谁？

引玉佯装没看到莲升略微遮掩的举动，说：&ldo;无嫌？

莲升无法确定。

&ldo;如果这才是无嫌的气息，那此前在小荒渚时，吃了香火的又是谁？

引玉入堕云雾。

气息哪是说变就能变，说伪装就伪装得了的，那玩意儿和神魂一样，是人身上最深的烙印，伴其一生，一生难改。

引玉回忆着，慢声说：&ldo;小荒渚的那股味腐臭非常，如今一想，若非至邪至凶，还真留不下那气味。

康香露曾提及无嫌许多，她口中的无嫌，其实不太像至邪至凶。

莲升眸色沉沉，又掬起一捧雪细闻，淡声说：&ldo;要么这气味不是无嫌的，要么，在小荒渚里偷吃香火的，另有其人。

引玉更希望如今寻到的气息不是邬嫌留下的，否则，小荒渚的种种便变得难以解释，就好似，迷局打从一开始，她就觅错了方向。

她轻嘁，用鞋边将堆高的雪拨过去，好把露出来的供品埋起，说：&ldo;不过，我挺好奇，那掌柜口中的&lso;仙姑&rso;到底会不会来。

&ldo;来了才好。

莲升说。

来了，也省得她们再猜。

掌柜口中，是康家与仙姑在此处约见，此时数里内渺无人烟，不见有任何生气靠近此处，&ldo;约见

一事怕是掌柜随口编造的。

莲升神色一凛，&ldo;避开！

引玉不解。

&ldo;长明火遇风即涨，禅灯燃，供品露出雪面，便当是祭礼又起。

莲升抬手，将糜肉拨开，果真看见那赤红灯台上烧起来小小一撮火！

刚烧起来，火焰只比米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