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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他可是北欧出身的大英雄。虽然不像另一位渊源深厚的大英雄西格鲁德那样精通卢恩，也有不少这方面的经验，应付起来比其他非北欧出身的人更加容易。至少不会像阿喀琉斯那样，一不小心，就被轰飞出去。当然，这一次，阿喀琉斯不会被轰飞了。因为齐格飞的奋斗，他可以专心发挥自己的优势，在枪林弹雨之间对着斯卡哈发起猛攻。枪林弹雨？哪里来的枪林弹雨？吉尔伽美什的枪林弹雨！论宝具数量，谁能比他的“王之财宝”的更多？此时进入贤王模式，更是不顾体面，只讲实用，怎么有效怎么来。宝具洗地，战斧糊脸，魔术加持！没错，吉尔伽美什也是可以使用魔术的。尽管没有系统性学过魔术，不算真正的魔术师，但继承自智慧女神宁孙的血脉，依旧赋予了他强大的魔力，只要念对咒文，便能释放出强力的魔术。单论魔术水准，他连斯卡哈的脚跟都摸不到。但在宝具雨，神速枪，连环双弓和屠龙之剑的联合攻击下，也能时不时给斯卡哈造成一点麻烦。这就足够了。这不是一对一的战斗，这是一场群殴。只要有一个点取得优势，就是大家共同的优势。渐渐地，斯卡哈失去了一直以来保持的从容。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人类史排行前列的超级大英雄。或许没有生前那种压倒性的绝对实力，但大英雄就是大英雄。他们的眼光，他们的经验，他们的宝具，还有凝聚在他们身上的信仰，纵然斯卡哈超越生死，获得永恒，也必须慎重对待。刀枪剑弓。魔杖、长鞭、飞镖。北欧的原初卢恩，凯尔特、爱尔兰的本土魔术。乃至从魔境中取得的智慧以及漫长岁月中不断积累的知识与技能。能够应用的一切都用上了。因为她所面对的是五位大英雄人生的重量，信仰与事迹的升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英雄们纷纷开始解放宝具的真名。“幻想大剑·天魔失坠！”“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梵天啊，诅咒我身！”“天风的篡夺者！”“全知全能之星！”斯卡哈也同样以宝具——准确的说，不是宝具，而是宝具等级的神秘，是真实存在的武器、技法——与英雄们拮抗。“贯穿死翔之枪！”“蹴穿死翔之枪！”“几千之死缠绕的影之剑！”“红风双刺！”“信条爆破！”大地震荡，城堡动摇。屹立在影之国度几千年的城堡，弑神者五骑从者虽然只是第一次联手，却依旧打出了超越极限的一击。超越了英灵，超越了神灵，超越了怪物，超越了斯卡哈。呈五边形将王座围住的英雄们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神铁之盾的破碎，卢恩的瓦解，各种兵器的消融。到了最后，连斯卡哈自己的身体都在攻击中破碎，扭曲，一直到尸骨无存，灰飞烟灭。“这算是……结束了吗？”阿喀琉斯怔怔地看着眼前还未散去的宝具余波。今次战斗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他生前死后所经历过的最高规格的战斗。“应该……是吧。”齐格飞这么说着，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是结束了。”吉尔伽美什用左手握住右腕，不让颤抖的右臂垂下，“是我们的结束。”说话的过程中，阴影涌动。填平了破碎的天空与大地，填平了被撕裂的空间，最后在众人的眼前汇聚，显现，不，是重塑出斯卡哈的身体。从骨骼到肌肉，从血管到表皮，连同被烧毁的衣服一起。“漂亮的一击，确实让我体会到了毁灭的痛苦，如果你们能早两千年来该多好。”恢复如初的斯卡哈低语着，感叹着。“现在的我已经与这片死者之国融为一体。只要影之国不灭，我就不会迎来真正的终结。很遗憾，即使是你们也无法毁灭这个国度，真正杀死我。所以，我只能杀死你们了，用我全部的力量。”刹那之间，五名大英雄同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眼前的女人仿佛完全换个了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个与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战士，而是更高层级，更加可怕的某种存在。不是神，不是精灵，不是妖魔，不是幻想种。因为神也好、妖魔也罢、又或者精灵、幻想种，身上都不会有如此多的“同族”的怨念与诅咒。传说中的魔神都没有她这么危险，神话里的魔王都没有她这么可怕。如果可以，阿喀琉斯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杀死了多少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