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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速不快，也不慢，听在耳里却冷淡的很。

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江凤枝脸色大变，腾的站起，指着温诺鼻子骂，“温诺你个小娘逼，你是不是就是巴不得你弟弟死，然后老温家所有的都给你，你是不是！”

温诺弯唇，看向这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轻声，“你的是意思是我明天去把房租退了，从明儿开始，你就去睡大街是吧？”

江凤枝的脸瞬间扭曲，“你敢！”

温诺一巴掌拍在桌上，腾的站起来，眼睛冰冷的直视她，“江凤枝，你看我敢不敢！”

江凤枝被吓的一抖，后退，却腿软的摔在地上。

她颤抖着手指着温诺，“你……你……”

温诺走过去，由上而下的俯视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十分钟后，温诺拉着江凤枝下楼，站在寒风凛凛的大街上。

江凤枝冷的全身发抖，即便她抱住胳膊也阻挡不了寒气进来。

她没穿外套，就穿着件毛衣，短裙，黑色到底裤，毛拖，就这么被温诺拉了出来。

江凤枝转身朝小区里走，“我……我去穿件外套……”

她被冻的说话都结巴了。

温诺拉住她，“好好站着。”

她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江凤枝瞬间就不敢动了。

她很清楚，她要走了，温诺就不会帮她去要孩子了。

对，是要孩子。

浩浩被带走了。

被他的亲生父亲带走的。

冬天云市的夜晚冷的很，只有几度，街上人很少，就连来往的车子也少。

温诺笔直的站在那，手插进兜里，眯眼看对面的路灯，在雾色下晕染出淡黄色的光。

又是一个冬天。

寒冷的冬天。

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终于停在两人面前。

江凤枝立刻打开车门坐进去，“师傅，空调开大一点。”

温诺紧跟坐进去，对司机说：“师傅，去江泉大道的轻舞飞扬。”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眼两人，踩下油门。

江泉大道的轻舞飞扬是云市最黑暗的地方。

平时看不见的，极力隐藏的，都会在那出现。

那是有钱人的地方，也是穷人的地方，更是堕落者的地方。

有人向往，亦有人恐惧。

在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轻舞飞扬外。

轻舞飞扬是江泉大道这一片最大的赌场。

温诺付了钱和江凤枝下车。

江凤枝一下车就躲在温诺身后，畏缩的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