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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要更加狠心。他直接剜了她的心。

顾致琛没有再看她，而是去追凤皖了，小姐妹担心的看着她，周品兰却突然说：“你说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是生而为人，有的人就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的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还不知道珍惜呢？”

小姐妹茫然的看着她。

周品兰却笑了，冷冷的：“我不甘心。”

这个世界，凭什么那么不公平。

……

顾致琛追上了凤皖，她也没有走远，看着顾致琛追上来，甚至平常的问了一句：“解决了？”

顾致琛下意识的解释：“……阿皖，我跟她不是……”

凤皖皱起眉：“你叫我什么？”

顾致琛顿住了。

凤皖站在马路边，霓虹灯照得她脸色有些晦暗，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疑惑：“我跟你似乎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顾少？”

顾致琛心中刚刚才涌出来的满腔热血突然就全部凝固了，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了一盆冷水，让心里都是冰冷的。

凤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有礼貌却十分生疏的道：“既然合作已经谈完了，我就先回去了，顾少慢走。”

顾致琛看着她的背影，想从她的背影里面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但是并没有。

她是真的丝毫都不在乎，就好像过去他们所共同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幻想。

顾致琛冲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凤皖的手。“阿皖，我已经那么努力了……你看不见吗？！我已经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才能接受我？”

他说的卑微又可怜，但是抓着凤皖的手却是丝毫都没有放松，紧紧地就像是抓着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凤皖的眼睛里却只有疑惑，淡淡的，却让顾致琛几乎崩溃：“……我们不是才认识不久？”

【番外】岂曰无衣，与子同裳（7）

顾致琛想过很多种凤皖的回答，却唯独没有想到凤皖会忘了他。

那种遗忘是片面性的，就好像他还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但是那是被删减过后的记忆，只是有他这么一个人，关于他的事情却全部消失了。

七月的天，明明就算是夜晚马路上也是热烘烘的，但是顾致琛却手脚发冷。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今晚上凤皖的态度本来就不对劲，就算她是个再善于伪装的人，也不可能一点波动都没有的跟他在一个桌子上谈生意。

凤皖估计是觉得今年的新贵有点痴呆，对他礼貌性的一点头，就将自己的手腕挣脱了起来，转身打车离开了。

顾致琛看着车子混入车流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松开了什么，脸上有些难以明喻的痛苦。

……

凤栎没有想到顾致琛会主动找自己，他在屋子里想来想去，最后拎了把相对客气的短匕首去赴约。

但是没想到，他本想去兴师问罪，却只看见了一个颓废的不知道泡在酒吧里多少天的顾少。

彼时顾致琛手里拎着瓶酒，衬衫的领口大敞，露出流畅的身体曲线，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红红黄黄的酒渍，要是换个人肯定邋遢的不行，但是顾致琛天生就生的风流，这么看上去竟然更多了几分跅弢不羁。

“找我干什么？给你收尸？”凤栎在对待别人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的好脾气，语气不善的看着顾致琛：“我跟你的关系还没有到能托付后事的程度。”

顾致琛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站起来，看着凤栎，声音竟然还挺正常的：“凤二少。”

凤栎嫌弃的离开他远一点，不想闻见他身上那冲鼻子的酒味，“到底做什么，本少没有机会跟你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