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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可以再安排一次相亲!怎么样?”
——“你刚才的提议,我同意了。”
这一回,严清头顶的花苞彻底伸了出来,绿色枝叶缓缓摆动,趁得最上头的花苞愈发鲜红。
他喃喃自语一般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沈哥,我……我不去了,抱歉麻烦你了。”
月隐日出,星河流去,引来碧空如洗。
严清披上围巾,戴好他那遮挡面容的金框眼镜,酒红色的头发柔软发亮,青年的眼睛透着光一般澄澈。
他走下楼,正巧与谈事情的耿一淮和李穆山撞个正着。
男人今天似乎并不打算去上班,没有了往日内里总是穿着一件衬衫的打扮,只是套了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没有任何反复的图案,却显得格外年轻。
李穆山脸色立刻有些微妙。
他既不知道昨晚耿一淮回来后和严清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相亲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清礼貌地对两人道:“早上好!”
耿一淮颔首:“好。”
严清:“……”真是能节省用词就节省用词的典范。
李穆山:“?”先生居然回答这种废话了!
三人各怀心思,严清脚步稍停,挣扎了一会,这才鼓起勇气走上前,抬头看着耿一淮:“一周后,下午四点半可以吗?”
耿一淮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轻笑了一声:“行。”
李穆山:“?”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突然明白为什么陶宁要出去度假了。
严清完全没留意到李穆山完全茫然的目光,和耿一淮约好了“再次相亲”的时间,近乎是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家。
耿一淮的住址旁边自然是没有公车的,可他也没有要求耿一淮安排人送他,一路哼着歌走了一段才坐上公交车。
冬日清晨的杨城总是挂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在一片又一片的高楼大厦中,遮挡了些许光线,更衬得天寒地冻。
严清的下巴在围巾里缩了缩,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没有消失过。
除了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根本没想过生孩子之外,有一个和自己一脉相承、不会排斥自己的小,似乎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
还有和横越的合作,和耿先生那约好的“第二次相亲”。
横越的门卫这次没有拦他,严清一路哼着古典钢琴曲的韵调往里走,猝不及防间,居然在横越的前台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钟丰和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严清偷走了我的创意辞职跑了,你们居然去信一个抄袭的新人?”
前台似乎很无奈:“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啊,我只是一个前台。您想和谁见面,我可以帮您约。”
钟丰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满脸涨红,听到前台的话更是直接拍桌:“约?我都来这边几趟了,约到人了吗?啊?”
陈子彰还有几个丰年工作室的编剧在一旁站着,不敢说话。
严清似乎没料到这个情形,脚步一顿,登时被心虚地左顾右盼的陈子彰逮了个正着。
陈子彰下意识惊呼出声:“严清!?”
这一声正巧喊在钟丰和发完火,前台还不曾发话的时候,两个字轻轻松松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严清还没来得及绕道走开,身上立刻收获了五六道目光。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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