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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像是巡逻的禁卫。”
她声音轻柔几乎是用着气声,娇嫩如花瓣的唇不过离他半指距离,隐隐露出里头的白皙贝齿,香甜的气息缠绕在他的鼻尖,幽光底下,他甚至能清晰数出她白嫩肌肤上的小绒毛。
两人身上的大氅都松散开来,彼此之间尽是两层单薄的寝衣,她微伏起的柔软便贴在他的胸膛上,带着幽香的发丝垂落在他脖颈间,无声无息勾引着人。
陆时鄞心头涌起一团火焰,那火焰从上至下,几乎要将他所有理智湮灭。
只要他伸手便能紧勾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指尖嵌入她如云柔软的发丝轻轻压下,便能吻上她娇嫩的唇瓣,感受她的甘甜馨香。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不管是情感上、理智上,他都可以这么做。
然后不管不顾地、自私自利地占有她吗?
那火焰占据头脑的一瞬便被凉水泼灭,陆时鄞本欲伸出的指尖又收了回来,如墨色浸染的瞳仁突地恢复了清明。
他甚至连保全自己生命安全的能力都没有,这般自私地要了她,又如何能保障她与孩子的安全。
穆家将穆宜萱送进宫中的目的,陆时鄞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这个病秧子皇帝对穆家的作用可有可无,一旦穆宜萱得了龙嗣,他的存在便更无必要。
唯有他病重到不去碰女人,他才得以多争取一些时日,发展他的势力,慢慢扳倒穆家这棵大树。
身处阴谋诡谲的宫廷他早已没了选择,但至少他可以选择保护她。
本捂着他唇的指尖探去了额头,陆时鄞抬头对上荡漾着疑惑的清眸:“皇上,你脸怎么那么红,该不会受寒了吧?”
沈初黛忙是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去系自己身上的大氅,先将大氅笼在了陆时鄞身上,她轻喃着:“若是受寒了可就不好了。”
重新系好他领间的带子,她凑着灯光看去,只见他平日里苍□□致的俊美脸庞,如今染了红晕一般,就连墨色眸子也微微有了水光。
沈初黛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方才不该让皇上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要不我让他们招了太医来瞧瞧?”
“不必,我只是太热。”
陆时鄞将滑落一旁的大氅给她披上,犹见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担忧,他微勾了下唇,他轻轻将她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都说了皇后旺我,我的身子已越发得好了,怎么会随便一躺便生病了?”
两人重新回到坤宁宫,又坐回了床榻边。
那种几乎无法呼吸的紧张感又来临了,沈初黛微闭着眼,长睫轻颤着过了良久方才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开口:“皇上,我伺候您就寝吧。”
沈初黛眸光定定地落在陆时鄞衣襟上的盘扣,她咬着朱唇按照礼教嬷嬷的指点,开始解第一个盘扣。
可不知晓是那寝衣是新的,盘扣尤为得紧,还是她太过紧张,手都是颤着,解了半天那盘扣纹丝不动。
原本微红的双颊不由更滚烫起来,紧接着耳侧男人低低的一声轻笑,她的指尖被他掌心笼住:“就这样睡吧。”
沈初黛身子微僵,不脱衣服,这么刺激得吗?!
陆时鄞兀自地去吹了拉住,将帷裳从钩子上放了下来,然后……
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沈初黛:……?
见着她还僵坐在床上,陆时鄞还极为宽慰地笑笑道:“不早了,皇后也睡吧。”
沈初黛转过脖子,一片黑暗中只见他闭上了双眸,似乎真准备就寝,不做些什么了。
在夸自己的时候,沈初黛尤为得不吝啬词眼。
她摸了下自己的身材,坚信自己也算得上凹凸有致、窈窕动人的。
这个大猪蹄子,特么放着个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倾国倾城的美娇娘放在一旁,自己睡觉去了?!
隐约间,她又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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