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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就成功炼制出来精神药剂是一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不然的话，为了低调，师亦绝对会选择故意失败。

“记住刚才输入精神力的那种感觉，你再多炼几次试试。”表情已经恢复成了严肃，珀西平淡地说道。

师亦点了点头，但是在再一次炼制药剂的时候，他却看了看佩戴在他左手上的那个手镯。

据说是压制着他某种特殊性的手镯。

在刚才炼制药剂的时候，这个手镯再一次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当初师亦去测试自己精神力的时候，这个手镯也曾发热过。这也是手镯仅有的产生异常的两次，这样看来——

尝试着催动自己的精神力，在发现手镯又开始变得温热起来后，师亦墨色的眼眸微垂了下。

果然是和精神力有关。

在小说里面，原主的资质是属于很差的那种。不过因为师亦和原主毕竟是两个灵魂，精神力是来自于灵魂本身的，所以师亦并没有对自己的精神力等级产生太大的疑惑。

他来的那个世界就格外崇尚精神力，身为全息网游里面必须推倒、具有能够让整个游戏走向转折的大boss，师亦各项数据的初始设置都相当之高。

再加上师亦有着他身为npc全部的记忆，他能够被测出来这样的精神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直到现在手镯再次发热的时候，师亦才察觉到了被他所忽视的反常。

之前手镯会发热并不是巧合，他使用精神力可能触动了手镯的某个机制。

这种感觉就像是，如果他继续使用精神力，手镯可能会因为不断地冲击而发生改变。也就或许会出现失效的后果。

不过，这现在也只是师亦的一个猜测罢了。

想到他穿越前那些人所说的话，师亦拿着药材的手顿了一下。

他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珀西的弟子，在制作药剂的时候就必须要耗费掉大量的精神力。越到后面所要耗费掉的就越多，那么——

希望是他感觉错了。

在师亦相继成功炼制出来四次药剂之后，珀西的脸上终于是忍不住地浮现出来了淡淡的笑意。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十分冷淡，“看来这个药剂你已经掌握了，刚好明天就是医师工会一月一度的注册考核。依你现在的水平应该是可以通过考核的，明天就试着去考一下吧。”

“考核其实并没有很难，分为理论考试和实际操作，各占50分。医师工会那里会有专业的医师来打分，总成绩达到60就可以登记注册了。”似乎是看出来了师亦眼里的诧异，珀西解释道，“实际操作就是让考生当场炼制出一种药剂，你到时候炼今天的这个药剂就可以了。理论上面的知识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我还没来得及教你。但也没什么，你就凭着感觉写吧。”

凭着他的感觉写？

迟疑了一会儿，师亦还是点了点头。

“嗯，明天去了医师工会就和工作人员说要报名。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在光脑上联系我。”略微顿了一下，珀西继续说道，“这些是恢复精神力的药剂，你回去服下后就休息吧，不用干什么别的了。”

“至于你炼的这些药剂……”珀西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师亦，一边想了想，“也拿走吧，应该能卖不少钱。”

“嗯。”

轻嗯了一声，师亦在珀西的示意下拿着东西离开了别墅。

他出去的时候加文他们还是在外面站着，和长相阳光的青年对视了一眼，师亦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地离开了。

自然而然地，师亦也就没有看到在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弟子需要靠他自己，但身为老师，我还是得帮他铺好路的。”喃喃地说了一句，在沉吟了一会儿后，珀西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在面对帝国的皇子时，他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珀西用一如既往的语气朝着笑得一脸灿烂的青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去帝都学院任职，但我有一个条件。”

……

师亦在第二天如约去了医师工会。

医师是这个世界一种很特殊的职业，他们的身份普遍很高，在世界的诸多个地方上都享有特权。甚至于，医师工会已经隐隐有了脱离皇室掌控的趋势。

师亦刚走进他们这里的医师公会，一眼就看到了主角受。

没来得及看清那个长相十分秀气的少年在干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师亦的脚步就收了回来。

医师公会是专门出售药剂的地方，主角受为了开学而到这里采买一些药剂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师亦却没料到他就这么巧地和主角受碰上了。

略微想了想，师亦在大街上买了一个可以遮住他身形的斗篷穿上，然后戴了一个面具。确定主角受认不出来自己后，方才重新走进了医生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