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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打算等一个什么纪念日才这么做的”，柳粲然沉声说道，“不过看你最近对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就想着提前带你来吧，省得你总是坐在庭园里工作，天气越来越冷，别冻坏了你。”

乔叆：“……”

这种怕男朋友冻坏了的心意，正常操作一般包括：送一件羽绒服，一个暖宝宝，一双原皮原毛雪地靴？

可是给他开个美术馆是什么操作？根本没听说过。

等等，如果我把小柳看成是宇宙大皇子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在逻辑上找到了落脚点，可能在他那里，这就是担心男朋友冻坏了的基操，也许这就是王者吧，乔叆又开始重建他的逻辑思维了。

柳粲然直接从展示柜里把《夜间橱窗》拿了出来，交在了乔叆的手中，然后拉着他坐在展馆里的沙发上看画儿。

乔叆非常仔细地看着那幅画。

“我以前总是想知道，这个小小的橱窗里到底有什么。”乔叆说。

“从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只有一个人影，不过好像反而会激发看到过这幅画儿的人的想象力吧。”柳粲然想了想说。

“是的，我就经常会想象这件事。”乔叆点了点头道。

“我觉得这里面也许有一个裁缝，在赶夜工之类的。”乔叆说。

“像你一样？”柳粲然笑问他道。

“嗯”，乔叆也有点儿自嘲地一笑，点点头道，“像我一样。”

“有时候我觉得，也许那个裁缝一个人在夜里工作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坐在靠近橱窗的位置上，这样的话他手边的烛台也可以给路过的人照个亮，而匆匆赶夜路的人也能从他那里等到比外面多出一点点的温暖来吧。”乔叆缓缓地说道。

柳粲然将目光从那幅画上移开，然后完全投射在了乔叆的身上。

“这么说起来，他跟你做的事情很像了。”柳粲然说。

“算是吧，我当初选择成为up的时候，也有这样类似的想法，也许我也可以鼓励别人，并且会变得没有那么孤单。”

“我鼓励到了你吗？”说到最后，乔叆又找补了一句道。

“有。”柳粲然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注意到你之后，我都会一直待在你的直播间里的。那时候我在做出关于未来的决定，也在处理着对于我来说非常陌生的经验。”

“理论上我很明白，一直一帆风顺的人在忽然遇到自己不那么擅长的事情的时候，大概会面临几个层次，不同程度的挫败感，不过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因人而异，需要你见机行事的。”

“那个时候你的直播给了我很多正面的情绪去中和我的应激反应，小乔。”柳粲然这样评价着乔叆的vlog和直播，一边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