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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愤恨,听的人也心惊。好好的人被衣衫不整的抬回来,就是原本没有什么也禁不住别人想吧?
白小娴心里一紧,想起了原本宅子里姑娘的闺房,如花的人,难道就这么叫人给糟蹋了?
主家接着说道:“左邻右坊的都瞧见了,到处传我这二姑娘……没了清白,叫她连门也不得出一步,最后想不开,险些悬了梁。”
妇人猛的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可是真的?”
要是有别的缘故,姑娘并没遇见流氓,只是被这些嘴碎的邻居逼的……那总不能把那些个邻居都抓起来。
半晌,主家重重的点了点头。白小娴气愤,话几乎脱口而出,“是谁!”
主家摇头,他并不知道,也没敢问二姑娘,生怕她又想不开。“那天是几个家仆抬来的,还要给不少银子,我自然不能要!但那贼人家中肯定富贵。”
这也是他犹豫的地方,姑娘已经受了伤害了,就是再去算账也无法弥补她,更况且那些人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我也没敢报官,一说不好说,二是怕他们报复我家。”主家说道。
多少人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强。奸犯怕是要得意死了。白小娴抿嘴,低声问道:“那您家的姑娘知道是谁吗?”
陈景恒也抬头看着他,“要是不知道,就描绘个样子、特征。”
主家苦笑,他这二姑娘精神恍惚,回来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又怎么愿意告诉人是谁呢?“她已经够难受的了,我也不想再去问,所以才卖了宅子,迁出去算了。”
言语间好像是不想追究的意思,白小娴坐不住,正要再说话,就见主家身后的帘子一掀,出来一个清秀的姑娘。
姑娘面色泛白,未点脂粉,扶在帘子上的手稳稳颤抖着。一见到她,一直沉默的妇人哽咽的喊了声二妹。
“我要是能描绘出他的样子,找到了之后,你们能惩戒的了他吗?”姑娘哑着嗓子,眼神却坚定。
陈景恒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说了句自然。
惩戒也不一定要上公堂,他要是真的有钱有势无恶不作,那夜里堵着去打断腿就不叫惩戒了吗?
闻言,姑娘点头。主家连忙过来扶着她坐下,一抹眼泪,哭着说道:“你这是何必呢!”
见状,白小娴的眼睛一动。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不太对劲,像是太虚弱了点,连站也站不住的样子。嘴唇苍白失了血色,穿着件带棉的衣裳,视线往下移,姑娘膝盖的地方略鼓,里面像是有一层垫子。
陈景恒说卖房子就卖了十日。家主说被闲言碎语逼的想不开,这样看也不是几日的事。
白小娴敛下了眼帘,手悄悄地扯了扯陈景恒的衣角,凑到他耳边说道:“她小产了。”
第一百二十章六指的嫌疑犯
这句话虽压低了声音,但有心人总会听见。话音刚落,主家就不敢置信的抬头。
“……你怎么……”
姑娘笑着拉了拉主家,大大方方的道:“说的没错,所以我恨那个畜生,只要能将那个畜生绳之以法,要我上堂做证也好,让我以死明志也好,求你们了。”
说到最后,她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陈景恒听的皱眉,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变化,“你说。”
姑娘弯起眼睛,笑起来两颊出现了小小的梨涡。“那天,我去武园看戏,烟满楼那一场。刚去了里面,就被一个细眼蓝衣的男子堵住,他天生六指。”
六指,这个特征已经很明显了,但要在茫茫人海里找还是不太容易。这样想着,白小娴转头看了看陈景恒。
看姑娘再说不出其他细节了,陈景恒站起身,朝着白小娴笑了笑,“走吧,我们去武园看看。”
片刻后,两人带着麦子出了这里,一路往武园过去。走到半路上,白小娴忍不住发问,“这都多少天了,再去武园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一场,看见的人也该忘了。”
陈景恒轻笑,“烟满楼你知道吗?烟满楼可是个角,从外头来的,这三个月也就在武园唱了一场。”
白小娴轻咦一声。她还真不知道,让自己去听戏去,怕是一句也听不懂。
一会便到了地方,进去后有一个老头正扫地,一把拦住她们,“还没到点,都回去。”
陈景恒越过他往里边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便道:“你家的人呢,我们想包明天的场子。”
闻言,老头连忙让路,包场子的都是爷,得罪不起。“就在里面,您进去就能看见了。”
进去后果然看见个长衫的管事,看见她们便站起了身子。虽然纳闷,但也不能直接开口撵人,顿了顿,问道:“几位来是做什么的,戏得下午才能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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