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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强弩兵居高临下放箭,一轮箭雨下来,袁军顿时死伤一大片。韩莒子久经战阵,知道部队遇袭后该如何应对,可惜他已身中数箭而亡,只留下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二公子。
树林里的强弩兵射出的弩箭一拨接着一拨,官道上无遮无挡的袁军接二连三地中箭倒地。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伤亡了近千人。
看到自己的部下在箭雨中惨叫着倒下,中箭而暂时不会死去的伤员,躺在地上哀嚎着,袁熙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拍坐骑就朝前冲去,想尽快脱离这个死亡之地。
看到袁熙居然没有拨马往回逃,是朝前冲,企图冲向广平城,让韩湛吃了一惊。他正准备亲自上马去追,却听身旁一声弓弦响,一支箭如闪电般地飞向了袁熙,射中了他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人立起来,将袁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韩湛扭头一看,现射箭的人是夏侯兰。他放下了手里的铁胎弓,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用枪尖一指袁熙落马的位置,大声地说:“去两个人,将他绑起来。”
这是官道对面的赵云率领骑兵,从山坡上冲杀下来,直冲向在官道上乱成一团的袁军。树林中的强弩兵深怕误伤自己人,也停止了射箭。早就蓄势待的步卒们列阵缓缓地走出了树林,只等骑兵将袁军冲得七零八落后,再去剿灭残余的袁军。
数百匹从山坡上狂奔而下的战马,踩踏出的动静如同滚滚闷雷,官道上的袁军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也随之震颤起来,看着战马迎面的冲击产生的震撼,已经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反应快的,一声喊,调头就逃走了;但更多的士兵,则傻傻地站在原地,被战马跃起的马蹄踢碎脑袋,被马身巨大的惯性撞得向后猛飞出去,或者被马背上的骑兵用长矛扎穿胸膛。
韩湛给赵云的命令,是冲乱袁军的队形后,骑兵便一分为二,分别向北和向南去切断袁军的退路。但骑兵凿穿袁军的队形后,剩下的袁军根本逃都不敢逃,他们知道拼自己的双腿绝对跑不过马的四条腿,索性扔掉手里的兵器后跪地投降。
刚从树林中列阵出来的步卒,心里格外郁闷,真没想到袁军这么不经打,自己还没有投入战斗,他们居然就投降了。既然袁军已经投降了,韩家军的官兵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便自顾自地打扫战场。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赵云骑马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对他说道:“二弟,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袁军有人死于弩箭之下,被骑兵所杀,俘虏了人,其中伤员oo余人。”
韩湛听完后,笑着对赵云说:“大哥,这里还有一个俘虏,你忘记数了。”说着,他吩咐站在一旁的夏侯兰,“把他带上来。”
夏侯兰点了点头,招呼自己的部下将一名五花大绑的袁将押了过来。赵云看着这位甲胄在身的年轻袁将,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莫非这就是袁家二公子袁熙?”
“大哥猜得没错,”韩湛点着头说:“他就是袁熙。”
听说此人就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赵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对韩湛说:“二弟,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边后,赵云低声地问韩湛:“二弟,你打算如何处置袁家二公子呢?”
听到自己的结义大哥这么问,韩湛明白对方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便反问道:“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呢?”
“假如我们杀死了袁熙,就和袁绍结下了死仇。”赵云有些为难地说:“可要把他放了,又是放虎归山。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韩湛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不知道如何处置他,就先把他关起来,等我们和袁绍的恩怨了了,再处置他。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他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儿啊?”赵云好奇地问道。
韩湛笑了笑,说道:“我打算用他去赚开广平的城门。”
虽然韩湛说得很简短,但赵云立即心领神会地问:“二弟的意思,是我们装扮成来自冀州的援军,大摇大摆地进入广平城?”
“没错,”韩湛点着头说:“我就是这样考虑的。”
韩湛和赵云重新回到了袁熙的面前,韩湛故意板着脸问:“袁二公子,我来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当然想活。”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袁熙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着头:“韩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见袁熙求生心切,韩湛也不和他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们叫开广平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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