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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闻言挑眉,嘿嘿一笑,问他:“小侯爷是怕我作践你表妹吗?”
见他沉默,陈琬琰面上笑意不减,俯身靠向他,双手撑在车壁将他牢牢困住。
感受到他如松的背蓦地紧绷,樱唇贴在他耳侧轻笑一声,“那便看你如何表现了。”
李珩喉头微动,别开脸,伸手就去推她。触手的柔软让他倏地收回手,向来镇定自持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掌心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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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闷笑看着他泛红的耳朵,想起新婚之夜他的笨拙生涩,不知怎的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撑着身子的手臂抱住他的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很流氓的埋头在他脖颈间猛地嗅了下他身上的味道。
湿热的呼吸就在他颈间,李珩呼吸渐重,手足无措的任她抱住,默默承受下她的重量。柔软的睫毛扫在他的耳侧,明明该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并加以训斥,不知怎么就喉咙发紧,手脚也失了力,盯着她耳垂挂着的珍珠耳坠愣了神。
陈琬琰神色莫名的松开抱着他的手,撑起身,将手探进他松散的衣襟。
李珩回神,捉住那只隔着中衣在他身上胡乱摸的手,用力握着她的手腕,压着嗓子低喝,“你做什么?”
陈琬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帕子和衣裳还用两种熏香?”
李珩被她莫名其妙问的一怔,双颊的红晕还未退去,气息微喘的望着她,眸子似是不解,竟然无比乖顺的回道:“并不。”
他总是一丝不苟,喜好也很单一,并不喜欢复杂的味道,也不喜欢多种香味混在一起,是以表妹送的帕子也总是让熏衣裳的小丫鬟熏好了才会送到他手中。
陈琬琰闻言目露惊愕的看向他上下起伏的胸口,那总是合的整齐的衣襟凌乱的敞开,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裸露的肌肤一片白净。
不对!这不对啊!
有什么话脱口欲出被她狠狠咽下,掩去眸底的慌乱伸手替他收好散开的衣襟。
这他娘的小白脸!
陈琬琰想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伸进袖子的手一僵,强颜欢笑的说:“可否借夫……借手帕一用。”
许是她的表情太古怪,李珩奇怪的扫了她一眼。
“天……天有些热,”她止不住的颤抖,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上牙打着下牙,一双杏眼含着盈盈水意,“我忘了带帕子。”
李珩在胸口摸摸,叹了口气,对她招招手,扯了自己的袖子覆在她的额头。
陈琬琰僵硬的任他的衣袖擦在自己的额头,闻着他衣袖熏香的味道都快哭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喝了一大桶雪碧,透心的凉。
“怎的出了这么多汗?”李珩声音还有些哑,带了些莫名晦涩。
“太,太热了……”
看她结结巴巴,李珩忍不住低笑一声,随手替她打起来了扇子。
扇风带着书墨的香气一下一下袭来,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玉蕤香气。
李珩莫名觉得自己心情不错,连带看着没规矩的陈琬琰也顺眼几分,甚至开始认同二皇子说的话。
“大丈夫志在朝堂,夫贵妻贤,方才后宅无忧。”
“夫妻二人不过是个相处,既然已经娶了妻,日后合该好好过。”二皇子如是说。
况且,也不是不能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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