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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华一下子慌了：&ldo;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不是我！我毒死他们干什么啊，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rdo;方青打断他：&ldo;那你觉得会是谁下毒？&rdo;冷硬的语气，只令文晓华心头一颤。&ldo;我……不知道。&rdo;&ldo;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rdo;方青说，&ldo;否则毒不会自己跑进矿泉水瓶里去。文晓华，你要清楚，毒是下在所有水里的。现在你如果有所隐瞒，谁知道凶手下一个害的，会不会是你！&rdo;文晓华打了个寒战。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说：&ldo;……蒋学冉。&rdo;方青和安岩都没说话。文晓华自己却已沉不住气，结结巴巴说：&ldo;蒋学冉！我们中间，就他这个人挺冷血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人下毒，不会是别人，肯定是他！&rdo;&ldo;你为什么怀疑他？他有什么动机杀掉所有人？&rdo;方青缓缓问。文晓华愣了一下，低下头去：&ldo;我不知道。是你们一定要问说一个人的。&rdo;方青和安岩对视一眼，没说话。&ldo;最后一个问题。&rdo;方青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正是薄靳言在工作室里发现的那只小和尚的玩偶摆件，已经被擦拭干净了。他问：&ldo;这个摆件是谁买的？&rdo;文晓华张了张唇，答：&ldo;我记不清了，可能……是陆季的吧。&rdo;‐‐第二个接受审讯的是许笙。这个女孩一如之前所见，沉默而略显紧张地坐在桌后。方青的人任何问题，都只得到非常简短的回答。&ldo;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月影动漫社的？&rdo;&ldo;去年九月。&rdo;&ldo;当时动漫社有几个人？&rdo;&ldo;三个。&rdo;&ldo;哪三个？&rdo;&ldo;容晓枫、蒋学冉、文晓华。&rdo;&ldo;案发当天，你都在做了些什么？&rdo;许笙答：&ldo;我负责整理道具，spaly的是一部动漫中的女杀手，需要化妆、做准备。&rdo;&ldo;有人给你们化妆吗？&rdo;&ldo;没有，我们没钱请，都是自己化。&rdo;方青：&ldo;你有注意到，谁碰过那些水吗？那工作室里，只有你们五个人。&rdo;许笙咬了一下唇，答：&ldo;我没注意。水是文晓华买的。&rdo;&ldo;哦？&rdo;方青问，&ldo;所以你是怀疑文晓华了？&rdo;许笙摇头：&ldo;我不怀疑他。他没有理由杀我们。&rdo;方青又丢出了那个问题：&ldo;那你觉得是什么人下毒？总有这么一个人，毒不会自己跑进瓶子里去。&rdo;许笙：&ldo;……我不知道。&rdo;&ldo;毒是下到所有瓶子里去的。&rdo;安岩说，&ldo;你不要隐瞒任何事。否则凶手下一个如何瞄上的是你，怎么办？&rdo;许笙脸色发白，沉默不语。&ldo;……蒋学冉。&rdo;她缓缓说。&ldo;为什么？&rdo;方青问。&ldo;他这个人，比较自私，也不太讲情分。&rdo;&ldo;他为什么要杀人？&rdo;许笙静默了一会儿，说：&ldo;我不知道。但不可能是文晓华和我。&rdo;最后，方青又拿出那个摆件：&ldo;这个摆件是谁的？&rdo;许笙看着没说话。&ldo;二百多一个，还挺贵的。&rdo;&ldo;是文晓华的。&rdo;许笙答。‐‐比起文晓华和许笙，蒋学冉显得非常冷静，还有点不以为意。&ldo;动漫社是你创立的？&rdo;方青问。蒋学冉顿了一下，说：&ldo;是。我和晓枫一起创立的。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rdo;&ldo;案发当天，你都在干什么？&rdo;&ldo;还能干什么？那天是今年规模最大的动漫展，我组织社员准备表演，一直在忙碌。水是文晓华买回来的，我没碰过。&rdo;&ldo;听说你们社团，很快就要解散了？&rdo;方青问。蒋学冉叹了口气，说：&ldo;是的。警官，你知道的，我们都毕业了，都要工作。动漫社这种事，大学玩玩可以。工作了谁还有精力，又费钱，又没什么收入。&rdo;&ldo;有人不同意吗？&rdo;安岩问。蒋学冉：&ldo;没有，大家都同意。我们都得生存，都得吃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