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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实力,还有拥有御医令的医者,这两者加在一起,别说是区区的火岩村和丁茂,就是加上十个,也是不足以惧。
“大人,不,大大人,这位老祖宗,丁茂不知死活,冒犯了您,”丁茂身下剧痛不已,他深知,自己这一次受伤,必定会留下后患,只怕自己大武师的实力也要大打折扣。
可此时,他哪敢想这些啊,他满嘴求饶,只差磕头跪地了。
“你不止是冒犯了我,还冒犯了她,蕉叶村的大姐头云笙小姑娘,”那名强者语带奚落,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脸石化的云笙。
对一个六岁大的女童直呼大姐头,这要是传出去,他丁茂还能在大陆上混嘛?
“云……大姐头,丁茂不知好歹,冒犯了您和这位老祖宗,”丁茂用蚊咬般的声音支吾着。
夜北溟好整以暇地瞅着云笙,后者一听那声大姐头,振振嗓音,双眸恢复了常色。
姑且不管那块什么“御医”令牌是怎么一回事,先好好地收拾了丁茂再说。
“你岂止冒犯了我们,你还打伤了村长爷爷,还污蔑我们蕉叶村,意图垄断泰上镇的止血花买卖,按大周国律例,该……”该什么呢,云笙只读过药典,什么大周国律例,她可真是一概不知了。
“武者在城镇无端斗殴,处三月牢狱,赔50银币,污蔑他人名声,处杖责三百,赔50银币,垄断药材买卖,流放三年,罚100银币,”夜北溟顺溜地报出了一系列大周国的律例,说罢,还睇了那名尿湿了裤子的小队长一眼。
后者被吓得只差又尿了一次,哆嗦着附和着:“卑职,卑职遵命,快快将刁民丁茂押走。”
一队镇上守军你推我拉,怎么也无法将丁茂从地上拉出来。
那名小队长哭丧着脸,只得向夜北溟求助,“这位老祖宗,您看?”
夜北溟凤眼一眯,脚尖一脚踢在了丁茂的下巴上,反脚一勾一提,丁茂就跟个秤砣儿似的飞了起来,砸在了地上。
再看他的身下,一双腿就跟无骨的蚯蚓似的。
镇上守军吓得个个脸色煞白,抓起了丁茂一哄而散。
丁发为首的那些店铺老板也都吓惨了,一个个跪在了云笙和夜北溟的面前,头如捣蒜,祖宗、大姐头的叫唤着。
“镇上药铺里的老药师口碑不俗,医术也很高超,我替村长做主,将他聘请了当蕉叶村的药师。人已经在镇口等了,只需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即可出发,”夜北溟解决了丁茂后,就跟没事人似的,很是优雅地叫来了一壶酒,作势就要喝。
嘴还没尝到酒的滋味,手上的酒杯就被人夺去了,一个娇蛮的声音如在耳边骂道:“你的伤还没好!再说了,你才多大,敢喝酒!”
典型的不良少年!
云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早就忘记了,方才就是某个不良少年帮她解了围。
热闹看完了,酒楼里又恢复了平日的喧闹,客人们喝酒的品茶的品茶。
倒是蕉叶村的止血剂既然没有了丁茂的妨碍,又有了老药师的坐镇,即日就可以开始在各大药铺出售,蕉叶村的危机也就算雨过天晴了。
云笙在内的村民们就收拾了止血剂,准备返回蕉叶村。
回村的途中,云笙和夜北溟搭乘同一辆牛车上。
夜北溟懒散地躺在了牛车上,双手枕在了头下,“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车下是辘辘的独轮声,草丛里,夜虫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夜风吹着夜北溟俊挺的侧脸,美好的恍若一副笼罩在雾气中的山水画。
云笙愈发读不透夜北溟了,想起了那块御医令,她不禁问道:“那块令牌你是打哪里来的?”
御医令,整个大陆不都没有几块吧。
“你说那块假令牌?酒楼里出门拐左的地摊上,三个铜币买来的,”夜北溟半眯着眼,一脸昏昏欲睡。
假的?
云笙没想到,那块吓得丁茂只差自裁的御医令,竟然只是个冒牌货。
不过也对,夜北溟不过是一名大魔导的徒弟,又怎能接触到御医。
说话间,夜北溟已经睡了过去,他合拢的眼旁,长睫如扇,在星辉下,映出一道好看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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