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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问得很自然，殊不知落在姜林耳中，处处都是破绽。

少年看了一眼官玉，就见到对方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

这样的神情让他心底一沉。

想到平时在舞蹈社的时候，栗宛总是时不时过来找他们说话，并且还是官玉在的时候。

少年唇角紧抿，好半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却不知，以自己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栗宛想要找他说话可不得趁着官玉在的时候吗。

有一点现在几乎已经成了所有认识姜林和官玉的人的共识，那就是只有在官玉身边时的少年，才会卸下所有的疏离。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答案也有差别。

这就是为什么在官玉眼里，姜林对栗宛看上去也还行的原因。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语调是同平常一样的清冷，听不出特别的意味。

“就……突然想问问。姜林，你想谈恋爱吗？”

前有学姐，后有谈恋爱，两者的结合极大地触碰到了姜林敏感的神经。

他紧紧盯着官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不想。”

视线之中，官玉再次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你有了喜欢的人吗？”

痛苦在这一刻装满了心脏。

姜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从很久以前，他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官玉会喜欢上其他人，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没有答案。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永远都会站在原地爱着对方。

但等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姜林才知道原来会这么难过。

每一个呼吸之间都带来巨大的痛意，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我？”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转到自己身上，官玉抬头有些惊讶的看向少年。

先前那股因为栗宛的一番话而出现的不知名情绪恰好在这个时候再次升起，以至于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姜林的话。

四目相对间，周遭突然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

一种比之前更加奇怪的感觉涌现。

有什么一直存在的东西似乎快要破土萌芽。

只是官玉的安静让姜林以为对方是默认了自己的问题。

少年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就连耳朵也是一阵轰鸣。

官玉有了喜欢的人。

他的玉玉，有了喜欢的人。

情绪的失控来得猛烈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