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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杂家为何不直接将你杀死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文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魏…魏琳!
这个阉货怎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怎么说杂家也是一把年纪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就你那点小心思也想瞒过杂家的眼睛?”
如同鬼魅一般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魏琳紧紧站在李文泰的身后,借着他的身形挡住守在谷口那几名军士的视线,一柄匕首插入李文泰的后背直至没柄。
“为…为…什么…”
李文泰一边咳血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微弱的声音问道。
“杂家不是说过嘛,在京都城里的时候跟着汾城伯学到了一些东西。嘿嘿,只不过当时没有说全。杂家除了学会了些侦破办案的皮毛以外,还从汾城伯的身上学到了律法威严不可冒犯。
而且别忘了,杂家还是缉仙司的佥事呢,修习的功法是捕神所创的捕神诀。若是心中没有对律法的敬畏,如何能成为缉仙司的修士。害死了那么多大晏子民的性命,害的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李文泰啊李文泰,你真该死啊!
可惜,杂家顾念大局,不能依律将你这恶贼缉拿入狱、明正刑典。只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法子,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个交代。”
魏琳咬牙切齿的在李文泰耳边说道。
“杀…杀了我…你就不…不怕…”
“引发青州营哗变是吗?所以杂家才设计将你诓骗出来啊。玄黄关的兵卒可是亲眼看到杂家回到帐中睡大觉去了,杂家根本没有杀人的时机。而且章华可以作证,杂家一直在想法子帮你们遮掩这件事,这样就连杀人动机都没有了。
再说了,世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会毁尸灭迹。这里荒郊野岭的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几个人,就是神仙来了也发现不了。找不到尸体,就无法确定你是死是活,也许是畏罪潜逃了也说不定。”
李文泰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马上就要死了,是不是很害怕?伤口痛不痛啊?”
魏琳转动匕首,生生在李文泰的后背上剜了一大块血肉下来。
李文泰当然很痛,痛得他浑身抽搐,无法呼吸。可身体上的疼痛相比于心里的恐惧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呐!
作为堂堂同州李氏的嫡系子弟,李文泰本可荣华富贵一生无忧,却是为何偏偏要来青州这等苦寒之地受罪?
只因他不甘虚度此生,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原本最好的选择是进入书山,可李文泰却是没有修行的天分。即便如此,看在同州李氏的面子上,书山仍是愿意接纳李文泰。
其实只要舍得砸资源,就算是一个傻子都能引灵气入体完成筑基。只不过受天分根骨的限制,人境七品就已是其修为的极限,终生注定无望更高的层次。
豪族世家子弟多数心高气傲,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李文泰也是做如此想。
既然修行无望,那就青史留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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