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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复这几天也忙上了，受姬动邀请，成为缉毒的顾问。李复面前有制毒工厂负责人，白筱珊前女经理的所有私人物品，电脑、电话、信用卡、月票、汽车行驶证……乃至一双袜子，一双鞋子。几天后，于明去看望了几天没上班的李复，带去杜青青问候：没事就回来上班，刑警队不发工钱。于明去了刑侦一队的证物还原间，李复和物证小组的人正在工作，于明坐在一边，等大家忙完，李复给于明拿了瓶可乐，于明才问：“有进展？”李复点头：“在一双鞋子上我发现一些花粉，这是一种比较特别的观山行花卉，这种花卉只生长在赤道线上，在a市要种植，必须有保温箱人工精心培植，可以说明嫌疑人去过一个富贵人家，我们正在寻找a市种植这种花卉的富人。”“这么麻烦？”“是这样的，在美国办案，根据嫌疑犯的裤脚沙尘进行验证，可以查到是哪块地方的沙土。每条河流的成份不一样，每条河流的水微生物不一样，甚至可以根据污染源进行判定嫌疑犯的活动范围。”李复耐心解释。于明道：“我只是觉得太麻烦。”李复笑：“办案哪有不麻烦的，早年美国警察办案看重是口供，提审犯人用口供查询线索。但是米兰达规则后，加之科技的进步，口供已经到了次要位置。”“我觉得口供还是很重要。”于明回答。说话间，姬动到了外面，他刷卡进入物证复原室道：“于明，你找我？”于明点头：“做个交易怎么样？”“交易？”姬动立刻警惕：“你能给我们什么？”“朴昌范。”于明回答。“你要什么？”姬动心中一突，前面警方做的是步步为营，而于明能让警方直捣黄龙。“杜老先生的免控交易。”白筱珊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不是利用杜老先生，导致杜老先生有麻烦的话，于明不会主动捅脱北者老巢。杜先生是于明朋友，朋友老爸有事，自己能帮当然要帮忙。姬动问：“为什么之前问你朴昌范身份，你守口如瓶？”“因为和太子的道义上的信誉，我尊重死人，同时我觉得活人更重要。”于明问：“交易条件怎么样？”姬动沉吟一会摇头：“不够。”于明笑：“你扯淡，这还不够。”“够当然够，但我知道你还有货，既然你愿意出售朴昌范，就不会在意出售一些其他东西。”于明苦笑：“大哥，留扇门好不好？”脱北者组织的底牌于明是有自私想法，哪天自己被警察摁了，可以拿出来做交易条件。姬动摇头：“这样吧，你否定交易，我告诉杜先生你有交易的情报，让杜先生去求你，怎么样？”“靠，死胖子，你丫的现在越来越阴了。”于明怒。“在其位，谋其政。我们是朋友，我很尊重你调查人身份，什么事问你，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是不是也应该尊重我？我代表是这个职业和你进行博弈。”姬动道：“顺便说一句，我私人对此有点愧疚，回头请你吃饭。”“哈哈……”于明思考一会：“好吧，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也不藏私。加你一条……”于明停顿，姬动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于明小九九，这是于明以后被警方逮到干坏事时候保命去刑用的情报。但是不要相信于明，姬动警告自己，这小子表演手段多着呢。于明咬牙，王八蛋，一点情面都不讲。于明无奈道：“黑桃a的宝藏。”姬动一听，不满道：“于明，表忽悠，这东西是传说。”“不仅不是传说，我还知道有十几人组成的护宝军。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藏匿在某个煤窑中。”姬动沉思许久：“不够……”于明大怒，一脚踩在桌子上指姬动：“死胖子，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在刑警队我不敢揍你。”“现在够了。”姬动点头，看来于明不是无的放矢，而且确实没有更多的情报了。姬动相信，于明真会揍自己。揍自己不是为了发泄怒火，而是换个渠道。于明揍了姬动，内务组肯定会介入调查，于明就说，我用这两个条件去换免控，死胖子竟然不答应。然后交易成功。聪明人发火也是有目的的。姬动道：“我去和检察官联系。”李复一边叹气，果然是口供比较好用，如果你问对人，问对问题的话。☆、交易内容“朴昌范现名王范，王范认识吧？”于明正在给刑侦一队的探员上课。当然认识，是临近县有名的企业家。姬动苦笑：“于明，你别耍我，这家伙可不好动。”于明介绍：“我这边有布谷鸟提供的朴昌范的十指指纹。还有白筱珊和你们上次临近县行动中，抓捕或者打死的几名首脑进出朴昌范别墅的录像……”小赵崇拜道：“于大哥，你太厉害了。”“客气。”被美女夸的感觉真好，于明继续介绍：“至于黑桃a的宝藏和一个叫阿泰的人有关，阿泰曾经是一名矿上工作人员，腿脚有病，这是照片。我相信你们很快能找到他曾经的工作地，阿泰的工作是斥候，他负责侦查附近这个区域内有没有可疑人员出没，所以我相信阿泰工作环境的附近区域，就是埋藏黑桃a宝藏的地点。最后一点，上次临近县行动，警方遭遇强大火力，根据我所知，这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还在坚守宝藏。如果警方行动不够快，规模不够大，对方将武力抵抗，同时将宝藏运走。”“没了？”姬动问。“没了。”于明回答。“就这点？”姬动明显不满，虽然两条线索都很好，但是你是于明啊。要求比别人自然多一些。于明怒道：“老子要知道更清楚，早把宝藏挖出来了。”恩……这倒是，就于明这为人，挖出来肯定不能捐给国家。小赵问：“于大哥，白筱珊是不是太子的女儿？”“问的好。”于明回答：“我不知道。”魏延问：“于明，你猜测，这个朴昌范和我们上司是不是有直接联系？”“朴昌范是脱北者首脑之一。另外一位首脑是白筱珊，一文一武。一行政一军事。我不确定内鬼是和白筱珊有联系，还是和朴昌范有联系。”于明话锋一转：“但是，我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你们说，脱北者为朴昌范和白筱珊服务就算了，为什么李默一也会沦陷呢？图钱？我看不象，李默一这么多年来，生活水准并没有多大提高。”姬动沉默片刻问：“于明，你看现在局面。我们查询阿泰，知道阿泰大概工作区域，小规模侦查进入不行，被人包了饺子。大规模进入，未必找的到。还会打草惊蛇。另外朴昌范……就你提供这些证据，我们根本无法控制朴昌范。”于明道：“姬队。我是线人。不是007。我告诉你值得放弃指控的线索，至于你们怎么利用线索，那是你们的事。”姬动笑问：“做为朋友，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于明咬牙：“我们现在又是朋友了？”姬动厚着脸皮回答：“我们一直是朋友。”魏延圆场：“于明，我们总是朋友吧？”小赵起哄：“于大哥，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于明考虑好一会道：”朴昌范的直属下属在上次行动中被你们一网打尽。你们说，朴昌范要维持运行，在没有人手情况下，怎么才能变出几个忠诚度高。文化水平高的帮手维持脱北者残余势力的营运呢？”姬动缓缓点头：“再没有比家庭成员忠诚度更高的了。”于明同意：“所以你们目标不是朴昌范，而是朴昌范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查询过他们，他们之前都没有介入脱北者组织，是好学生，好丈夫，好儿子。有些事，不是很快就很熟练的。比如反审讯，反侦查。一个罪犯，即使在心中演习一万次，临战之时仍旧会出错。最后说一点，柳石是布谷鸟一员，现在在蹲监狱。如果你们要打击脱北者组织，他会很乐意为你们提供情报，并且充当你们的送死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