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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宋染。

宋染见陆暮沉迟迟未说话，抬起头来，看向他，“陆哥哥，怎么了？机票你买了吗？”

陆暮沉摇头，终于抬脚，往屋里走进去。

他坐到chuáng边，低头看着宋染，说：“明天复试，你还是去吧。”

“啊？”宋染愣住，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陆暮沉说：“既然进了，就去。

“陆哥哥……”宋染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暮沉。

陆暮沉抬手摸摸她脑袋，说：“去参加吧，反正也不一定能考上。”

宋染一愣，随即就瞪圆了眼睛，叉腰问：“你什么意思啊！”

陆暮沉忍不住笑，挑眉道：“就是可能也考不上的意思，所以就算去参加也没什么。”

陆暮沉这话，其实还是不太希望宋染去。

宋染从地上起来，坐到chuáng边，拉着陆暮沉的手，说：“陆哥哥，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去？真的，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去了，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

陆暮沉沉默了会儿，良久，终于又开口，低声说：“去吧，我怕你将来后悔。”

没有人知道什么决定是对的，当下的事qing，就顺其自然好了。

……

宋染最后还是去了，复试和三试都很顺利，相比起邱琳琳的激动，她实在没什么感觉，毕竟就算考上了，最后也不一定会去读。

宋染考完试，就和陆暮沉回家去了。

寒假时间很短，回去没多久，就开学了。

最后一个学期，用刘玲的话来说，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黑暗。

整日整日的语数外政史地，没完没了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考试。

漫天的粉笔灰尘，压抑的学习氛围，讲台旁边，公告栏上，一天天变少的倒计时。

临近考试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整个高三年级，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宋染也笑不出来，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离重本线始终差了那么一截。

但是刘玲却很羡慕她，“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半只脚踩在未来里了，比我们都qiáng。”

宋染摇头，“不一定去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