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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僵持不下。

打斗发出来的声音不算非常大，但是钢铁丧尸轻微喘时候的低吼声和钢管打在肌肉上的闷响，还是让江予澜发觉了。

他们休息的地方距离仓库有些远，隔着许多货架。

江予澜听到声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救人，但是，歪倒在一旁仿佛已经睡着的妹妹让他放心不下。

想了想，江予澜还是决定过去。

这里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小诺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姜姜……

江予澜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冲过去，嘴里焦急呼喊着封姜的名字。

但是正在和钢铁丧尸恶斗的封姜，怎么可以会抽出时间去理会他。

封姜用相同的战术，终于在它身上破开了口子。

人类最柔软的地方就是小腹，变成丧尸以后这种bug当然还存在。

就算是钢铁丧尸也不例外。

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已经好久没有进行这种殊死决斗了。

一大颗一大颗的汗珠落下，更多的是细密的小汗滴黏在额头和鼻翼，她空不出手去管那些。

腰间取出来的匕首已经断裂，一半儿在地上扔着，一半儿还在钢铁丧尸腹部的伤口里。

低低的吼声已经变成带着怒意和火气的尖锐声音，犹如在干燥的冬天里空洞的黑夜中从建筑物中间呼啸而过的穿堂风。

江予澜跌跌撞撞的从黑暗中穿过所有货架赶到后看到的正是封姜低头从脚腕儿裤腿处把最后一把匕首翻出来。

低头，翻滚，闪躲，一气呵成。

这是在封姜与江予澜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她做出来的最快的动作。

一道雷光撕裂了黑暗，映照出两人一尸的神色，最后归于沉寂。

封姜一把推开差点被抓伤的江予澜，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站远，对准它的腹部。”

江予澜来不及细想这种熟悉极了的感觉，又是连着几下雷电从手中放出，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没有打中。

它的速度太快了。

如果不是刚刚被推开，他绝对会受到致命一击。

仿佛是残影略过，人类的肉眼无法捕捉到它的行踪。

江予澜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下心来，越是慌乱，越是控制不住雷电的方向。

封姜好像也意识到她和丧尸纠缠速度太快，以至于让江予澜有些慌乱无措。

果然还是刚进入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