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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个九界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北方界也被天哭地裂所彻底侵蚀,那么魔界的幽山灵統,便可饶是不离开魔界,也能点煞成兵,让那些凝形的煞物,从魔界边沿乃至北疆地带为,-路南下,足不出户便可将整个九界吞噬。
宗门求到了龙尧一族头上。
龙帝道:“我定要杀了幽山灵毓这个骗子。”
之后,他单枪匹马地杀到了北界边沿,在那里遇上了魔帝幽山灵毓。之后的事情,无人能说得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知道,龙帝死于非命,当日他被扒了龙皮,像是一条泥鳅似的被人扔回了龙尧一族,气息喘喘,命脉单薄,完全是一副濒死状态。
然而还来不及派人去寻药师来救治,当天夜里,龙帝的身子便失了踪迹,后来又不知从何处传来可靠消息,说是龙帝被幽山灵毓打击报复,扔到了黑狱之中。
而北方界的天哭地裂,却是至此不再朝着北方蔓延,甚至随着龙尧死后,龙冢圣地出现,这些已经形成的天哭地裂,竟是从北方界开始:朝着原路返回,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那些裂缝给慢慢地补上。
煞物失去了支撑它们躯体的煞气来源,自然没了生机,一个接一个地重新化作煞气,消散在天哭地裂之中。
那一战,给九界道统留下了数十年的喘息之气,只是刚有起色的龙尧一族,失去了他们爱戴的王,自此处于隐退状态却又遵从龙尧临死之前的嘱托,饶是举族覆灭,也定要守住北界。这一守,便是万年之久。
后来,长生前去魔界想要求取共存,当他见到幽山灵毓的时候,这位魔帝身上,便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上面勾着金丝银线,那形状,赫然就是一条龙!
那双角,除了龙尧,再无旁人!长生问道:“为何要将它的真身,绣在衣服上?”
幽山灵锍叼着烟杆子,眼神轻蔑,笑道:“好歹是这九界唯一条真龙,还曾经赢过我,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得筋,
断了他的骨,再绣在衣服上,便说明,哪怕是真龙。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长生道:“无药可救。
幽山灵毓道:“病入膏育,为何要救?”至此之后,两人便是长时间的无话可说。
思及过往,蔺玄之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依然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改的华容剑尊,然而他的心中,俨然已经翻江倒海,像是要被什么给撑爆撑裂似的。
好一个扒皮抽筋的幽山灵毓,好一一个无药可救的魔帝。
他怕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究竟该如何灭煞,又该如何还九界一个太平。
蔺玄之早已心中有所猜测,只是得不到实证,所以总是弃而不想罢了,饶是暗中调查,这万年之前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轻易诉说?
蔺玄之在万法正宗的小蓬莱那夜,使已经在山商独自想过了曾经的事情,可是他不敢想也想不出的只有一件--
那便是,若当年的幽山灵毓:从始至终,都不曾背叛道宗,不曾做那等背弃天下的事情,反而顺势而为,冒着万夫所指遗臭万年的危险,以背弃之名,反其道而行之;实则为救万民苍生于水火之中,至死都不被谅解,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饶是想一想在黑暗之中,双手鲜血,踽踽独行的淡薄背影,蔺玄之都有种钻心剜骨之痛。
不是他强行要为幽山灵毓洗白,而是太多端倪摆在眼前,他不得不重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重新审视那些扑朔迷离的过往。
“龙冢若是破了,便该如何是好啊?“怎么好端端的便成了这副模样?“
“龙家本就不在九界时空,我们会不会死在时空夹缝之中啊?"
弟子们饶是被保护在蔺玄之的那光罩之中,望着令他们着实惊恐的天崩地裂之象,便也终究是忍不住要心惊胆战起来不光是龙尧族的弟子,就连这些在九界能排的上名号的大修,也都纷纷按捺不住、维持不住平日里高深莫测岿然不动的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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