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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有一分一毫的精力再思考别的事情,只能在沉睡与惊醒之间疲于奔命,这样的循环一秒钟就跟一年那样漫长,永无休止得让人绝望。他最后几乎睡过去了。梦中什么都没有,除了无穷无尽的黑色。然后,贺海楼的举动让他又惊醒过来,只是哪怕睁开了眼,也是另一场黑色的梦。一环套一环,又幽默又讽刺。他将刚刚从鱼叉上掰下来的钢刺插到贺海楼手臂上。这仅仅是一个很奇妙的巧合:贺海楼刚刚开船的时候,他走到甲板上逛了一圈,恰恰好看见一根鱼叉上的一根钢条松掉了,恰恰好随手掰下来又带进驾驶舱中。倒下时候握着玻璃,他能想到贺海楼也不会想不到,但这根钢刺,背对着他的贺海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当然也不可能想到。再一次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顾沉舟觉得自己双脚踩在地面跟踩在棉花上一样。他的视线一阵阵地发黑,仅有的能见区域里,全是颠倒摇晃的物体。快艇的操作台距离他倒下的位置仅有五步的距离。他扑到操作台前,碰到舵轮,舵轮被他带着转了一大圈。船头也随之慢慢转向。他没有理会‐‐并且能确信在自己身后的贺海楼也没有理会‐‐只是去开一旁的柜子,柜子上了锁,钥匙却插在锁孔上。書香論壇顾沉舟的手被钥匙连划出两条血痕,才弄开壁柜。他用力睁大眼睛,伸手一抓,抓住了搁在里头的一把手枪。从头到尾都并不着急的贺海楼看到这一幕,几乎要鼓掌了。他有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过于了解顾沉舟,还是顾沉舟过于了解自己:刚刚的钢条先不提,就眼前的这把手枪‐‐这条船是他租来的,东西是他放进去的,顾沉舟还是他接上来的,从对方上船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过驾驶室,顾沉舟同样也没有机会观察驾驶室的柜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可是对方却有勇气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找到机会不赶紧往外跑,而是回头寻找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高危险武器……这一次,顾沉舟只能靠猜。他猜对了。所以贺海楼在黑洞洞的,四下摇晃的枪口下,举起了双手。耳朵旁边传来鸣笛的声音,很明显是幻觉,顾沉舟没有理会。他将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对面的贺海楼身上。在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在说什么呢?顾沉舟没有精神去辨认,也不想和对方多说其他什么。他尽可能地将枪指在对方的身体上,慢慢向前走的同时,示意对方慢慢退后。枪支的威慑下,很少有什么动作是不能被理解的。贺海楼只思考了一瞬就按照顾沉舟示意地那样做:双手继续高举,沿着舱门的方向缓缓后退,来到舱门前台阶的时候,他只稍微停了一会,就看见顾沉舟搭在枪上的手指颤抖地滑了几下,接着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贺海楼深吸一口气,不再刺激对方,又一次开始慢慢后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船舱,在顾沉舟刚刚踏出舱门的时候,他脚下突地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骤然失去平衡,朝台阶下滚去,到了甲板上,又随着快艇突然的倾斜而一路滑到栏杆旁!一截横在舱门前的麻绳被拉扯出一段长度,贺海楼唇角轻轻一挑,放下自己的双手,上前几步,脚踩在顾沉舟手上用力一捻,踩松了对方抓着枪的手,再朝旁一踢,就把那支手枪踢到角落。天边的光线逐渐收敛,海上的风浪变得大了。贺海楼低头凝视着甲板上的人。这一次,对方似乎真的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他垂下去的手臂抬了好几次,才攀住船边的最后一节栏杆,他用力地想要抬起头睁开眼,开始眼皮却一直往下掉,脑袋始终只能做轻微的转动。他的神情已经变得茫然。如果这样的茫然之中,再多一点迷醉‐‐贺海楼的神情里似乎都有了一点迷醉,他弯下腰想要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一阵海浪却突地涌起,推得整艘快艇都跟着重重起伏了一阵!贺海楼反射性地伸手抓住栏杆站稳脚步,却被随之溅起来的浪花遮住了视线。他皱着眉头抬手挡了一下,却突地看见一道身影朝栏杆外滑了出去,一眨眼就被海浪吞没。贺海楼脸上的表情在自得与茫然之间切换了一下,瞬间定格在恐慌上。150、深蓝的海水下人在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会完全按照最后一霎的意识去行动。在看见顾沉舟滑出船体的时候,贺海楼猛地向前一扑,半个身子都到了栏杆外面,并且他确实碰到了对方的身体:隔着柔滑的西装布料、在溅起的冰凉水花中、属于人体的柔韧的躯干、仿佛还传递来温暖的体温‐‐又一个浪头打上甲板。贺海楼一下子被水迷了眼,他心头一凉,神智恢复了几分,却不死心地再往下一探,可惜这一次,只有冰冷的海水淹没他的手臂,再一转瞬,连海水也争先恐后地褪了下去,刚才在水中感觉到的冰凉也以另一种更汹涌的姿态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贺海楼的双脚落回甲板上,寒意来得太快,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哆嗦,跟着一秒都没有停,解下了两个绑在快艇外侧的救生圈朝顾沉舟落下去的海面抛下,又粗鲁地脱下鞋子和外套,手臂一撑栏杆,直接跃进海里!深蓝色的海水从脚底淹没头顶只用了一个眨眼。一个眨眼的时间,鼻端已经不能有新鲜的空气,耳朵如同被堵塞,眼睛前也蒙上了一层蓝翳。但还好,他还能看清距离自己并不特别远的人。贺海楼整个人都像鱼一样摆了一下身子,用力朝顾沉舟的方向游去。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顾沉舟水性很好‐‐都被迷晕了水性再好有什么用?下水到现在还没有半分钟‐‐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办法获得氧气呢?贺海楼出乎自己意料的平心静气,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感觉到这样发自内心的平静了。他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他第一时间将自己胸腔内的氧气渡到对方嘴巴里,却在发现自己抓着的人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之后当机立断地拉着人往上游。距离水面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米的距离。隔着重重的海水,他能清楚地看见阳光落在水面上的粼粼光华,还能看见救生圈叠下的一圈阴影将光线束缚。来得及,肯定来得及。他完全这么笃定。他平静极了。贺海楼就是在跳入海里的那一瞬,突然明白地确定了。顾沉舟都掉到水里了,他除了跟着跳下去,还有什么选择呢?顾沉舟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脑袋突突地疼痛,周围雪白色的墙壁和其他家具在视线里全部模糊成了一团,似乎是在飞快地旋转着‐‐顾沉舟难受地闭了一下眼,又因为远远近近的声音和额头上的触感而强撑着睁开。区别于墙壁的深□块来到他旁边,他知道有人在伸手按他的额头,却没有多少感觉……好在这仅仅也是一瞬的时间,醒来的数秒钟之后,顾沉舟的视线和听力逐步恢复,看清楚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也听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ldo;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rdo;对方的腔调里有很明显的紧张情绪存在,一只手也始终在他的额头、脸颊,还有脖颈方面碰触:&ldo;这里的医生说你醒来可能会有点发烧,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感觉不舒服的话我让他们进来换点滴‐‐&rdo;顾沉舟重重地闭了一下眼:&ldo;……贺海楼?&rdo;他试了一下声音,发现不止自己的喉咙又干又哑,连嗓音也极为粗粝,简直像车轮摩擦过沙地的声音。&ldo;嗯?&rdo;坐在病床边的贺海楼应了一声,就看见顾沉舟一抬手臂,粘着点滴的地方立刻到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贺海楼连忙将对方的手按下去:&ldo;血都倒流了!&rdo;顾沉舟顺着贺海楼的声音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将刺入了针头的手背放下,换了一只手抬起来,盖住自己的脸,却没有闭上眼睛。他的目光先落在天花板上,又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直掉到自己的手背上。白色的纱布被胶带黏在手背上,遮住了手指的根部,却没有将手上的青肿完全遮盖,只在破皮的地方涂上了紫红色的药水。顾沉舟翻了一下自己的手。一旁的贺海楼的目光也跟着落到顾沉舟的手上。贺海楼犹豫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心虚过,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顾沉舟一撑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ldo;怎么了?&rdo;贺海楼连忙问道,见身前的人不答,又连忙搭了一把手,把人扶起来。身体里的力量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从床上坐起来是第一步,顾沉舟跟着掀开被子,将双脚放到床底下,穿上拖鞋来回走了两步,就听见吊瓶被拖动的轻微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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