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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轻诵佛咒,真气由脚底而生,循经走脉,灌入大拇指,佛骨舍利大放光华。光华所照之外,皮肉化作无形,露出一节白生生的指骨。
支谦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大师,这是……白骨观么?”
“这……”支谦结结巴巴的摇摇头:“贫道不知道。”
“不知道?”刘辩皱起了眉头,收了境界。光华敛去,他的手指又恢复了原样。
支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看刘辩,双手合什,躬身一拜:“陛下,臣有不情之请,能否请陛下择日大会鲜卑诸部首领时,展现此境界。”
“这当然可以。不过,这究竟是什么?”
“不瞒陛下,贫道真不知道。”支谦慢慢恢复了平静,详细的解释道:“佛门的万千法门中的确有白骨观,可是,白骨观只是一想观法,只能自己在意念中看到,从来没有人可以让别人看到。”支谦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佛陀本人有这样的神迹。”
刘辩明白了支谦的意思。白骨观是一种观想法,并不是真的现出白骨,所以支谦才会如此大惊失色。
“如果取掉佛骨舍利,陛下还能如此么?”
刘辩摇摇头。他已经试过了,拿掉佛骨舍利,他不可能让别人看到白骨,但是他自己可以想见白骨,不仅是白骨,几乎每一条肌肉,每一根血管,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用华佗的话说,他如果想做医生,简直是易如反掌。
“看来佛骨舍利的确有不可思议之境界,只是要遇到合适的人。”支谦感慨不已:“这枚佛骨舍利在我国收藏数百年,也没人发现这样的情况,只有到了陛下手中,佛骨舍利才遇到了真龙。”
听了这句话,刘辩突然想起了白象有事,便又对支谦讲了一遍。支谦翻着白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刘辩,脸上的笑容很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刘辩有些担心:“大师,你没事吧?”
“陛下,贫道没事,贫道只是……”支谦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陛下,白象是我佛门神兽,普贤菩萨的坐骑就是白象,他是理德、行德的化身,与文殊菩萨一道侍从佛祖,又与佛祖共称三圣。陛下左白象,右黑龙……”
支谦词穷,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能以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目光看着刘辩,不敢有一丝不敬。
……
送走了支谦,刘辩独坐了良久。
他本想向支谦请教解惑的,结果支谦不仅没能帮他解惑,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多的问题。佛骨舍利很神奇,有不可思议之境界,但是真正了解佛骨舍利的人却非常罕见。难道我像唐三藏一样去天竺游历,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谜越解越多啊。正如龙,他对龙的了解越多,疑惑越多。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相反,他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他不是科学家,但是他知道人类每向外跨出一步,都会遇到无数的未知。这不是坏事,这正说明他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一个前人没有到达过的领域。
而这不正是他穿越时空而来的目的所在吗?
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开拓新世界,真的有些寂寞啊,连一个讨论的对象都没有。
……
卡乌捷穿着厚厚的熊皮衣,却依然步履轻快,她像一只小鹿般的跳到荀彧面前,红扑扑的小脸掩在长长的熊毛之中,带着羞涩的笑容。
“你……找……我?”
荀彧点点头,抬起手,取下卡乌捷的帽子,手指抚着卡乌捷的光滑的脖子。卡乌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抚着衣襟上的带子,正在犹豫要不要解开,突然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了荀彧的怀中。
荀彧小心的将卡乌捷放在床上,向后退了一步,留恋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出了冰屋。
老人走了上来,递上一件鹿皮大袄。荀彧接袄手:“出发吧。”
老人看看冰屋,张口正要叫,荀彧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老人会意,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准备停当的雪橇队走去。一声鹿笛,数十头健壮的驯鹿迈开脚步,拉动雪橇,奔向着遥远的北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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