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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闪烁的大殿立在洁白的云彩之中,白砖皎洁,玉台立在庭院正中,茶白色衣裳的女子守在一旁,她眉心点着森白色的圆纹,表情恭顺。
一旁坐着位白袍仙人,手搭在玉台上,正前方却有一枚圆形的光幕,脸盆大小,内里风云呼啸,电闪雷鸣,一声声模糊的咆哮被隔离在外,化为微微的震动。
在玉台的另一侧,六枚亮着莹光的玉简正立在桌案上,围成圆形。
陆江仙凝神观看着镜中变化,眼看那英俊青年被灰色的法宝束缚住,一点点化为深绿色的光点拖入太虚,石塘的风雨也渐渐平息了,只是晴朗少云的气候已经化为湿热多雨的闷热天气,热意几乎要扑面而来。
他收回目光,思虑了一阵,抽出一枚玉简,思虑道:
“他修了四道正木,根据府中的道藏,是『背南行』、『位从专』、『见查语』、『木成方』……”
“余下一道,修了『集木』的『隼就栖』……兴许是想借助古书上集木一道‘众修云集,如群鸟栖止’的描绘,期望能得到接纳。”
“这思路并不算错。”
陆江仙的道行极深,很快分析出了问题所在,微微叹气:
“五德之中,兑正坎离艮一道,乃是正位,所谓极盛之正位,天性好余,不愿闰走,可齐集合并归一道,是收蓄容纳之位,天性喜闰,不好得余。”
“好想法,配的『隼就栖』也是把正木比做骤来之恶隼,就栖于集木闰位。”
他轻轻挥手,面前的镜子又重新倒映起那一幕幕场景,叹道:
“只可惜四道正木太盛,『集木』果位又空空,无枝可依,求金之法也是一团乱麻,自然是不成的!”
司伯休虽然失败了,可他的挣扎和斟酌,在突破的诸多紫府中可以算得上是前列,令人唏嘘。
他将手中『清夕雨』的玉简飘散了,唯独有些疑惑:
“可『渌水』是如何来的,事先是藏了一味渌水在腹中,可也不至于叫天地降雨,甚至降的还是代表渌水果位的清夕之雨,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借过杜青的位格。”
他低头沉思了一阵,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脑海中浮现司伯休前后的一系列举动:
“难道是【渌葵池】?那如鸟般盘旋是在粉饰自己,成就集木的象征,也应该与渌水无关…至于吞指…”
陆江仙几乎可以肯定,这方法绝对不是司伯休突发奇想!一定是借鉴了某位前人突破金丹的方法!
‘无师自通了正木集木之法,还值得夸赞,可莫名其妙能引得天地降下清夕之雨,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能想到正木登集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吞指之法,就连陆江仙都看得一愣,不是果位之中的某种象征代替,而是模仿古代某一位金丹,甚至道胎的行径!
‘司马家果然还有些存货…要不然怎么是古周国流传下来的家族呢……’
陆江仙沉沉思量,喃喃道:
‘可惜…他不知道这东西要成功之后再吐出来…’
这是当时阴司之人的原话,陆江仙通过神识看了,这两位并不是李曦明突破时的两位,应当是阴司之中负责南海或者是负责石塘的两位,也都长得奇形怪状。
‘说明这方法,阴司也是知道的。’
陆江仙虽然能阅读道法,可太过重要的秘藏显然都有加密,甚至是口口相传,这些东西终究很难清楚明白,心中也不纠结,暗道:
“时间还长…线索总是越来越多的,倒是迟步梓见了这一遭,也不知心里如何作想,毕竟他这人求道大过天,应当更加确定出路在我这一头。”
李曦明紫府的这段时间内,陆江仙所接触的道藏呈现爆炸式地增长,最重要的是得了小部分的【九邱道统】!
元道真人的【九邱道统】传承有序,保管的很是妥帖,不但要印记解密,每一道还有口诀对应,好在这道统也大方,给内门弟子的几个书库内容很是丰富,虽然不涉及太多紫府的功法,可所获取到的知识也让陆江仙眼界一开。
‘九邱是太阴道统,这些紫府功法我得来也并无大用,倒是这三玄叙事,值得一观。’
通过九邱道统的描写,此世修仙一道最早有三道,也被称为三玄,即为青玄、兜玄、通玄,天下的各大道统再怎么变化,往上都有一个溯源,就是这三玄。
江南最为出名的青松太阳道统,和孔雀海的九邱道统,都出自于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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